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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雪妍的表情先是惊愕，然后是不敢置信，最后是恐惧。

    但她没有回头，而是压抑住心中激荡的情绪，尽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凤蝶吟？你在说什么？那是什么服装牌子的名称吗？」    

    「哦？那我这么说看看老师你明不明白。」

      许舟凑近了一些，带着笑意，压低声音，「柳雪妍曾用专业技能帮助大型诈骗团伙『凤蝶吟』实施诈骗进行牟利，从中分得赃款......」

      没等许舟说完，柳雪妍转过身来，扯着他的衣领，惶恐地大声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柳雪妍原先的自信和余裕全部消失，如今剩下的只有不安和慌张，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按理来说，这件事除了那个人——凤蝶吟的首脑和她以外，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才对。

    现在许舟能够查到她在凤蝶吟中扮演的角色，一定是掌握了相当程度的证据。    

    柳雪妍不敢想，这些证据被许舟曝光出去的后果。

    许舟脸上挂着一副无机质的笑容，「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柳老师......」

    「你只需要知道，一旦我把这件事举报给警方，你就彻底完蛋了。」

    「怕是谁也没想到吧？柳老师竟然是大型诈骗团伙的帮凶什么的......」

    在柳雪妍的颤抖中，许舟俯下头，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磁性，「试想一下，柳老师，你被警方逮捕以后，迄今为止积累的所有名誉、地位全部消失，落入牢狱，再也不得翻身的凄惨样子。」

    「呐，柳老师，你......也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吧？」

    「不要！」柳雪妍大叫一声，脸色大变，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气势弱慢慢了下来。

    「不要？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许舟微笑。

    她攥在许舟衣领上的双手在颤栗中渐渐松开，踉跄后退了几步，咽了口唾沫，语气近乎卑微，「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是说过了嘛，柳老师。」

    许舟上前，撩起柳雪妍白嫩的下巴，「我呢，想请你帮个忙。」

    男性的浓厚气息扑面而来，遭受许舟轻薄，柳雪妍娇躯紧绷，却不敢反抗，也不敢呵斥对方。

    哪怕他是自己曾经最看不起、最藐视的学生，因巨大污点断送未来、将来大概率要进入社会底层的渣滓。

    柳雪妍低眉顺眼，咬牙颤声道：

    「你、你说......」

    很好，唬住她了。

    许舟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

    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掌握的情报足够细节全面，在柳雪妍看来自己和拥有证据便没有区别。

    谁让她的黑料这么重磅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许舟左右看了看，稍远一些的地方有其他学生来往的身影。

    「柳老师，带我去你的办公室吧。」

    略带着一丝邪意的声音悠然飘荡。

    ......

    柳雪妍身为985大学的副教授，分配有独立办公室，保证了个人办公环境的私密性和充足的休息空间。

    跟在柳雪妍身后进入她的办公室，许舟反手关上门，并且反锁。

    柳雪妍注意到了这一点，却没敢吭声，只是心中的紧张和不安的进一步扩散。

    许舟走到柳雪妍身侧，伸手向柳雪妍的办公椅，几乎咬着她的耳朵道：「老师，你坐啊。」

    柳雪妍不敢不从，慢慢地坐到了办公桌后，并起双腿。

    许舟绕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椅子靠背上。

    「你要我帮忙，是要做什么？」

    「老师，我想先让你帮我审查一篇论文，看看它有什么问题。」

    「审......审查论文？」柳雪妍一愣，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就......就这？

    慢慢地，柳雪妍在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嗯，老师你开电脑吧。」

    「好、好......」

    在许舟的指示下，柳雪妍把电脑打开。

    而许舟则是把一个U盘插到了电脑主机，接过鼠标，从U盘中调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就是苏芷月的sci论文。

    「老师，这篇sci论文确定存在学术造假，但我不懂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想请你来帮我看一看——毕竟你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我、我知道了......」

    柳雪妍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开始看起了苏芷月sci看论文。

    起初，紧张感让柳雪妍无法专注，浏览论文的速度很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论文本身上，连带着情绪也稍稍冷静了下来，阅读速度加快。

    一段时间后，柳雪妍将论文看完。

    「怎么样，老师？」许舟问。

    「这篇论文，撰写方法非常优秀，引用的文献也都没有问题，正常看下来不像是造假的论文。」

    说到这里，柳雪妍顿了一顿，「但是......」

    「但是？」

    「如果是以这篇论文学术造假为前提的话，造假的地方就只能是其中的数据......事实上，经过我的观察，这篇论文的数据的确有些违和。」

    「有什么方法可以验证么？」

    「只要使用得出实验数据的设备，自然就可以验证......这设备很昂贵，价值几十万，我们学校之前有一台，但是后来损坏了。」

    设备损坏了也就无从验证数据，而自己买一台设备又需要大量金钱，提高了举报的成本么？

    有趣。

    苏芷月，你这学术造假，有水平啊。

    许舟为苏芷月的心机之深而感叹。

    不过也因为如此，他对苏芷月的复仇心也愈发强烈。

    你越是自以为万无一失，我就越想拿到证据......看你那满心自信破碎，陷入惶恐绝望的样子。

    「柳老师，我想要得到举报的证据材料，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柳雪妍想了想，「我......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手上有这个设备，我倒是可以去他那里借用，验证数据，得到证据。」

    说完，柳雪妍看向许舟，勉力表现出镇静的样子道：「只要你保证对我的事情保密，我就帮你做这件事。」

    柳雪妍鼓起勇气提出了交换条件。

    只要许舟有求于她，就能保证许舟不会把她举报给警方。

    「呵呵......老师，你是不是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许舟低笑出声，「只要我把你举报给警方，你就完了，而我就算得不到那些数据也不会怎么样。」

    「因此，事情应该是，你帮我做事，我才替你保密——给我摆正你的态度。」许舟的笑容逐渐浓郁，声音却是没有温度。

    听完，柳雪妍脸色微微苍白，咬着牙垂下了脑袋，双肩轻颤。

    半晌后。

    她泄了气，咬牙，屈辱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昔日高傲刁蛮的女教授露出如今这幅模样，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许舟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扭曲着，「这才对嘛......」

    片刻后，柳雪妍抬起头看着许舟，声音带着试探性，「那你......现在应该走了吧？」

    「走？我为什么要走？」许舟歪头。

    「我不是已经答应帮你的忙了么？」

    柳雪妍心中的大石又悬了起来。

    许舟愉悦地笑了笑，弯腰捧起了她耳边的发丝，放在鼻前轻嗅，芳香沁鼻。

    柳雪妍颤了一颤。

    「老师，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被惊艳到了。」

    「心想，她真漂亮，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老师吧。」

    「可是呢，事实和我想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你不但有着喜欢为难学生的恶劣性格，更是曾经参与过违法犯罪。」

    「因为你，我不但浪费了大量精力，还迎来了大学第一次挂科。」

    「所以我觉得，你最后应该向我好好道个歉。」

    柳雪妍微微睁大眼睛。

    过了片刻，她撇过脸去，避开了许舟直视的目光。

    柳雪妍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地攥紧了那双纤细的素手。

    终于。

    在不情愿下，她做出了妥协。

    「对……对不起，许舟，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

    柳雪妍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的，能感觉出她此刻的羞耻、屈辱和不甘。

    对曾经最讨厌、最蔑视的男人姿态低微地道歉，对于越是高傲的女人来说，越是一种羞辱。

    「道歉可不能单单是这样而已，这可太没诚意了老师。」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道歉？」柳雪妍轻轻咬唇，略带恨恨地看向许舟。

    「老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么？」

    说着，许舟的手放过柳雪妍的秀发，在她惊恐慌乱的眼神中猛然往下方探去。

    「啊！你，不要......!咿啊！」

    许舟用力掐住柳雪妍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等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凹陷下去的样子赏心悦目。

    他如同野兽一般，狠狠地啃上了柳雪妍的娇唇，在芳香醇厚的檀口中攻城略地，粗野地亵渎她的高雅和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