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啟程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驀然回首剛和反物質軍團戰鬥的驚險歷歷在目。對於親身經歷這段冒險的人而言彷彿就和昨日沒有兩樣。

「一路順風,我會想你的。」

月台上,艾絲妲依依不捨的拉著穹的手告別。

從她喜歡上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了,作為開拓意志延伸的無名客大多數不會在一處停留,甦醒不過兩月有餘的穹更是如此。

世界很大、宇宙很廣,他不能也不應該被自己束縛在一座小小的空間站。

「別哭哭啼啼的嘛,我又不是不回來看妳了。喏,空間站的界域定錨已經被我記錄下來了,隨時都可以回來。」

穹晃了晃手上小巧的水晶吊飾,那是無名客僅有、用以在界預定錨中來回傳送的信物。

雖說穹要和列車組們一起去開拓這廣闊的宇宙,不過他自然也不打算與艾絲妲就此別過,再說空間站和列車也有簽訂協議,即使不用界預定錨傳送列車也會不定時回到這裡。

「我知道啦,但是‧‧‧‧‧‧」

「別但是了,我會常常回來的。」

「穹!還要多久,我們要走了!」

就在穹還在和艾絲妲膩膩歪歪的時候,星走過來提醒穹時間到了。

「行了你去吧,別忘了回來看我就好。」

「不會的,我又不是這種人。」

「哼嗯~這可不好說。」

又安撫了艾絲妲兩三句後,穹便轉頭準備踏上列車,耳邊還能聽到三月七興奮的說著「走囉走囉!」的聲音。

列車才剛關上門正準備啟程,突然黑塔的聲音透過廣播傳了過來。

「喂、喂喂,列車的傢伙們還沒走吧?還沒走就先等等。」

聽見黑塔的呼喚,列車組的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

思量了一下後,姬子率先開口了。

「反正我們也不是很急,不妨等她一下吧。看看她想要說什麼。」

身為領航員的姬子開口了,其他成員便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在月台上等著黑塔出現。

還好黑塔也沒讓列車組等太久,過沒多久就操縱著一具黑塔小人走了過來。

見黑塔走了過來,姬子便走上去詢問。

「黑塔,什麼風把妳給吹過來了?甚至還要叫停列車?」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拐走我家站長的小鬼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完黑塔就將目光轉向穹,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打量。

「就這?看上去平平無奇,感覺還不如艾絲妲養的那條狗來的有研究價值。」

「‧‧‧‧‧‧我沒惹過妳吧?」穹不禁滿臉黑線。

「是沒有。」黑塔的表情帶著一點戲謔,「你也沒那個能耐。」

「姬子,我可以打她一拳嗎?」

「穹別生氣。你也知道黑塔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穹突然有種很想往她頭上捶一拳的衝動,但是在姬子的勸說,同時考量到對方使用著人偶就算被打大概也不痛不癢後穹還是把緊握的拳頭鬆了下來。

雖說穹至今接觸過的天才只有黑塔和螺絲咕姆兩人而已,不過在短短兩三句交談後,相較之下穹認為螺絲咕姆無論是氣度還是交談能力似乎都遠遠高於黑塔的樣子。

「遇上的人是我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如果遇上的是俱樂部的其他傢伙把你賣了你還得跟他道謝,至少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似乎是從穹的表情猜出他的想法,黑塔撇了撇嘴。

「‧‧‧‧‧‧你來這應該不是只為了跟我扯嘴皮子吧?有什麼事情快點說。」

僅僅幾句對話穹便對黑塔完全沒有半點敬意了,特別是將其和同樣是天才的螺絲咕姆一起比較之後。

「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有哪點可以吸引艾絲妲的。要能力沒能力、要腦袋沒腦袋的,除了能打了一點以外好像也沒啥突出的地方?」

「OK!我知道了。走吧我們去外面打一場。」

「穹你冷靜點,都說了別跟黑塔計較了。」

眼見穹真的想要打下去,姬子適時的打了圓場。

「這次有姬子攔住,算妳走運。」

「哈!你大可放心,反正她不介入你也打不過我。」

「姬子,放開我!」

大概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兩人的衝突會愈演愈烈,姬子索性從正面抱住穹不讓他暴走,同時轉過頭用眼神制止黑塔繼續耍嘴皮子。

「行行行,我不招惹他得了吧?真是的‧‧‧‧‧‧也不知道妳們到底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妳也是艾絲妲也是,甚至連螺絲咕姆也一樣通通都向著這小鬼,一個個的都快把他寵上天了。」

「嘖!」

無視了穹不滿的咋舌,黑塔在穹的身邊轉來轉去像是在觀察著什麼,片刻之後她得出了結論。

「一點用處也沒有,真不知道螺絲怎麼想的?居然給了你那麼高的評價。」

「‧‧‧‧‧‧妳再說信不信我一句話讓星再也不幫妳測模擬宇宙?」

「就憑你?哼!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黑塔壓根不把穹的威脅放在心上,畢竟從過去到現在敢開口威脅她的人要嘛是被消失在世界上了,要嘛就是單純口嗨而已。

不過這次在面對沒見過幾次面的人時,黑塔明顯失策了。

聞言穹隨手打了個響指,在不遠處的星立刻就趴搭趴搭的跑了過來。穹用眼神簡單說明來龍去脈後星馬上便挽著穹的手臂神情冰冷的看著黑塔。

不知道為什麼,黑塔在看見星的表情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喂,妳那是什麼眼神?」

「抱歉了黑塔,以後我都不會參與模擬宇宙的測試了。之後妳也別邀請我,我怕穹誤會。」

「妳、妳說什麼!?」

大概是真的沒想到星會因為穹的一個眼神就放棄了這千載難逢的測試機會,黑塔的眼眸不禁睜大了幾分。

「妳‧‧‧‧‧‧妳知不知道妳在說些什麼!?模擬宇宙可是一旦成功就能窺視到星神秘密甚至挖掘更多可能性的、足以稱作顛覆世界的科學實驗欸!妳有沒有想過作為其中一員的妳是多麼幸運的寵兒,更何況我給的獎勵也算是相當豐厚吧?」

「有獎勵也不行,我不會再參加了。」

「妳!」

「抱歉,請妳別再和我說話了,我已經是穹的形狀了。」

「現在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讓星偶爾幫妳測一下哦。」

見黑塔吃癟後穹像是狠狠出了口惡氣一樣臉色神清氣爽,反倒是黑塔瞬間氣得牙癢癢的。

要是擱平常黑塔的情緒才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產生波動,但是如今模擬宇宙除了星以外還沒有人能夠成功與模擬星神產生聯繫,天曉得第二個能夠成功取得進展的人第幾個琥珀紀才會出現。

想到那可以說是她畢生心血的模擬宇宙居然真的因為穹一句話就陷入停擺黑塔頓時就急了。

「喂!你快收回那句話!讓她幫我測模擬宇宙啊!一周一次‧‧‧‧‧‧不,兩周一次也行!」

「嗯‧‧‧‧‧‧這麼做也不是不行啦,不過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

沒想到隨口一句竟然可以戳到黑塔的軟肋,穹不禁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說吧,你想要什麼?」

「天才俱樂部#83的黑塔小姐啊,難道就連這種小事情都不知道嗎?只要妳低聲下氣地向我道歉的話,讓星回去幫妳測模擬宇宙也不是什麼難事哦。畢竟妳應該也不希望好不容易取得的進展又再度回歸到起點吧?」

聽到穹的要求,倔脾氣上來的黑塔壓根不想搭理。

開玩笑,黑塔是何許人也?

手握無數個天才發明、掌握大量財富權勢的貨真價實的天才。

別說是穹了,就算是公司的高層來想要讓黑塔低頭道歉也得掂量掂量他們是否承受得了之後的損失。

「讓我道歉?憑什麼?」

「憑我有辦法讓星回心轉意。」

「嘖!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不過就是一個‧‧‧‧‧‧一個‧‧‧‧‧‧一個連星核都沒有的小鬼!」

「‧‧‧‧‧‧妳不也沒有嗎?」

「你這傢伙!」

要不是現在模擬宇宙最大的研究測試樣本被穹物理意義上的一手抱著,黑塔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哼!能幫我測試模擬宇宙可是連『公司』花錢都買不到的殊榮,我現在破例讓你們參加不謝恩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我道歉?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讓她繼續協助我的實驗過往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星,我們走吧。」

「嗯。」

「欸欸欸!給我等下!」

攔停了星穹兩人,黑塔大概是看出他們真的會說到做到。於是她權衡了一陣子之後,才不情不願的開口。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道個歉嘛。我錯了行吧?」

如果說這裡有其他空間站的科員在的話肯定會驚訝到連下巴都掉下來吧,畢竟平時黑塔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了,一旦出現都是帶著相當強勢的行事風格。

別說是讓她開口道歉了,光是能夠讓她稍微改變主意對他們就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幕後消息的穹看見黑塔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本還想著今天非得讓她說出『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才要放過她,不過或許是隱約猜到穹的想法,姬子在那之前已經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好了好了,黑塔這人就是這樣心直口快,穹你就別跟她這麼計較了。」

「‧‧‧‧‧‧看在姬子的面子上我就算了。」

「那模擬宇宙的事情?」

穹沒回應黑塔,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星。

「穹同意了,我參加。」

「哼!這還差不多。」

結束了這場鬧劇後,列車一行人也再度轉身上車準備離開,但是關門前黑塔卻又單獨叫住了穹。

「這次又想幹嘛?再損我的話我就不會像剛才一樣這麼好說話囉。這次姬子來也沒用,我說的。」

「誰要損你了啊?我才沒那麼多時間可以跟你浪費。」

黑塔有些嫌棄的往穹那裏拋了個東西,穹接住定睛一看之後發現是個小巧的暗紫色玉牌。

「這是?」

「艾絲妲跟我求的東西,可以把它理解為護身符的一種。要不是她跑來我辦公室求了一整天我才不屑給你。」

「‧‧‧‧‧‧那這東西的具體功用是?」

「不知道。」

「啊?」

聽見穹的質疑聲黑塔不悅的皺起眉頭。

「啊什麼啊?那東西我又沒用過誰知道會怎樣。」

「不是?妳都不知道效果的東西妳就這樣丟給我?」

「不然呢?不想要就還給我啊。」

本想丟回去的穹想了想還是收了下來。

「算了,既然是艾絲妲要來的我就勉強收下吧。」

「哼,真是個厚臉皮的小鬼。」

不滿的哼了一聲之後,黑塔就像是事情解決完了一樣轉身就走。一邊走的同時還低聲呢喃著:「你最好祈禱你永遠不會知道那東西的用法。」

可惜的是這聲低語除了黑塔本人之外沒有人聽見。

看著黑塔頭也不回的走了,穹有些一頭霧水。

「她就這樣走了?真的就只是來看看?」

「呵呵。穹,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關上車門後,姬子掩著嘴輕輕笑著。

「你知不知道,對於黑塔而言收集奇物是她最大的興趣,即使她已經把那奇物玩上千百遍、玩到膩了也不會輕易送人。你能讓她把奇物送出手可說是天大的成就呢。」

「說是這樣說,但這東西要怎麼用我也不知道啊。」

把玩著手上的玉牌,穹突然覺得這東西似乎是個燙手山芋,但是想到這是艾絲妲為自己求來的東西又捨不得隨便丟掉。

「既然黑塔說是護身符的一種,那你就隨身攜帶吧。別聽她說不知道效果是什麼,那只是她不想說罷了。」

「‧‧‧‧‧‧得了,算我跟她命中犯沖吧。」

列車啟動,伴隨著細微的震動,穹和星以及三月七隔著車窗向外頭目送他們離開的艾絲妲、阿蘭等人揮手告別。

睽違已久的正式啟航,穹和星格外興奮的看著越來越渺小的黑塔空間站,直到空間站已經再也看不見、直到列車周邊只剩下無盡星海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是無名客的其中一員。

銀河、星光、一望無際的宇宙‧‧‧‧‧‧

沒有想像中的激情萬盪,也沒有預料外的突發狀況。

列車的行駛就如同在空中優雅的滑行一般,除了剛啟程之外幾乎沒有產生任何震動。

淡淡飄出的咖啡香和偶爾傳出的翻書聲成為了宇宙中唯一的波動,安寧的氛圍讓心境隨著列車的行進平緩下來。

坐在沙發上,穹有些失神的伸出了手,彷彿可以透過手去接觸到瀰漫在車窗外的星光一樣。

(宇宙‧‧‧‧‧‧銀河列車‧‧‧‧‧‧星神‧‧‧‧‧‧)

細細品味著最近聽到的名詞,穹情不自禁的試圖抓住點什麼。

(我這是被捲進什麼科幻電影了嗎?)

兩個月的時間太短,能夠經歷的事情也太少,然而這卻是穹自有記憶以來迄今為止的全部人生。即使這段記憶是如此的短暫,他也清楚現在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究竟是多麼神奇。

開拓的旅程說來簡單,但是哪怕只是一小段也是普通人歷經一生也難以觸及的高度。

去到不曾耳聞的星球、見到未曾謀面的陌生人、經歷從未有過的事件並從中得到難以忘懷的體驗──無論過程與結局是好是壞,這即是『開拓』。

就在穹伸出的那隻手逐漸收攏並即將抓住星光的那一刻,一張熟悉且精緻的少女臉孔突然從旁邊出現在穹的臉前。

「你在抓星星嗎?」

被嚇一跳的穹下意識的跳了一下,接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嘆氣之餘,穹意外地發現星似乎也在向著虛空伸出手,而且與自己同樣在三月七的聲音下被嚇到並偷偷的收手。

(看來她和我想的一樣。)

想到不是只有自己有這種想法穹便不自覺的微笑了一下。

「嘿嘿,嚇到你了?」

「是有一點。」

「抱歉抱歉,不過抓星星這事嘛,咱也幹過。」

看三月七打算坐在自己旁邊,穹便讓了個位置給她。三月七則是在坐下後又笑嘻嘻地貼在穹的身邊,虹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光芒。

「不過咱抓的不是星星──而是一盞燈。」

「是妳剛從冰裡出來的事情?」

曾經三月七就曾說過自己的經歷,因此穹很快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情。

「嘿嘿,對啊。那時候大家夥們全都在看著咱,那畫面可尷尬了。」

「我能理解。」

穹試著想像那個畫面之後也能感同身受。

稍微聊了會天後,帕姆踩著趴搭趴搭的腳步來到穹面前。

「啊!帕姆來啦。」

「穹乘客,還有星乘客。基於你們是新來的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身為列車長的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帕。」

說完之後,帕姆把目光轉向三月七。

「那麼你們是要帕姆我帶你們去看看呢?還是三月七乘客帶你們去帕?」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帕姆。走吧走吧,咱去你們的房間瞧瞧。」

也不等帕姆反應,三月七便興沖沖地拉著穹的手走到客房車廂,星則是牽起穹的另一隻手跟在後面。

「這裡是智庫,也是丹恆的房間。後面的就是咱的房間,再過去就是姬子和楊叔的‧‧‧‧‧‧」

「阿七,智庫是什麼?」

正當三月七興奮的手舞足蹈時,穹從中聽見了一個新的名詞於是便打斷了三月七的話。

「哦,說起來是沒跟你們介紹過來著。要不進去瞧一眼?」

「三月,這樣隨便進丹恆的房間不好吧?」

「無所謂,智庫對列車上的所有人開放。」

丹恆冷漠的語氣從三人的後面傳來。

「丹恆,這樣好嗎?這也算是你的房間吧?」穹不解的問。

「無妨。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收藏,裡面的個人物品也只有簡單的寢具。智庫是列車的重要財產,我只是執行我護衛的職責而已,想進來就進來不必在意。」

「行啦行啦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反正到時候要來先敲個門就行了。如果穹你感興趣的話先進去看看也行。」

「不必了,我還是先看看我的房間吧。」

「那我先回智庫了。」

簡單點頭致意後,丹恆就回到了智庫裡面。

本來穹打算先去自己的房間看看,不過這時候星又發揮了她一直以來的『開拓精神』,無視了三月七的尖叫聲直直衝進了三月七的房間裡面。

「嘿嘿嘿!三月的房間,我踏馬來啦!」

「阿星妳等等!別進去亂翻啊啊啊!!」

兩人瞬間掙脫了穹的掌控衝到房間裡面,被晾在一邊的穹本來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直接無視兩人回到自己的臥室,不過聽到兩人在裡面雞飛狗跳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

推開虛掩著的門,映入眼簾的是相當符合三月七個性的粉色少女風裝潢。

左邊是化妝桌和貼了滿滿一大片的照片牆,右邊則是一張足以躺下三個人的大床,窗邊還有帕姆的大玩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充滿少女氣息的桌椅沙發等等家具。

至於星和三月七?

某種程度上十分熟練的星先是整顆頭塞到衣櫃裡面翻箱倒櫃,接著在被三月七攔截的下一瞬間又突然用極其絲滑的動作迴避三月七的追捕並對著不遠處的床來了一招魯邦式飛撲。

「嘿嘿‧‧‧‧‧‧三月的床‧‧‧‧‧‧香香的‧‧‧‧‧‧」

「妳別像個色狼一樣賴在本姑娘的床滾來滾去啦!!快出去!!!」

雖說星本來就是這種不受控的個性,但是三月七也不想讓她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作威作福,只是眼見自己根本無法讓星安分下來,快要急哭了的三月七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穹的身上。

「穹‧‧‧‧‧‧你看她啦嗚嗚‧‧‧‧‧‧」

「唔!‧‧‧‧‧‧」

看著三月七把臉埋到自己懷裡哭訴的模樣,穹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發心臟暴擊。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超越美少女的可愛程度的話,那就非可憐兮兮向自己求助的美少女莫屬了。

在穹的女朋友濾鏡裡,現在的三月七比平時還要可愛三萬倍。

「AWSL‧‧‧‧‧‧不是,我是說星妳快下來!別把阿七的床給弄髒了,至少要把鞋子脫掉。」

「這是脫不脫鞋子的問題嗎!?」

一邊吐槽著的同時和穹合力好不容易把處於興奮中的星給硬生生拖離三月七的床之後,三月七便一直氣鼓鼓的抱著穹不放,並用鼓起的腮幫子徹底闡述了自己絕對不跟星說話的意志。

除此之外三月七還故意獨佔了穹,只要星試圖跟穹牽手或是貼貼馬上就會被三月七用手狠狠拍下。

於是自知理虧的星見狀就算再想炸毛也只能悻悻然地跟在後面了。

很快,穹就看見一間門口掛著『穹的臥室』的房間。

「到啦,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阿七謝謝妳,要進來看看嗎?」

「今天就算了,反正裡面也沒啥東西,而且畢竟咱也不是會隨便進別人房間亂翻的那種人嘛。」

說著說著,三月七還刻意用看垃圾的目光瞥了星一眼。

「三月,妳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OK!我知道了。走吧我們去外面打一架。」

「來就來誰怕誰!」

為了預防兩人真的打了起來,穹熟練的介入兩人之間打了圓場。正在氣頭上的兩人看在穹的面子上「哼!」了一聲便停了下來。

雖說還在生氣,不過三月七依舊盡責的告訴星她的房間位置,只是那語氣和眼神說要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簡單針對列車上的設施做了說明後,三月七便以要整理星搗亂的爛攤子先回房了,星也說想要看看自己的房間而轉頭離開,穹則是默默地打開了自己的臥室門。

因為在穹之前還未有人入住,因此門後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除了簡單的床和桌椅等家具之外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和擺設。

然而,在穹的床上卻有著一名不速之客。

「呀!你終於回來啦?我可是已經等你很久了。」

看清對方之後,穹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作者的話

嘿嘿!是不是沒想到我會斷在這裡啊?

要不來猜猜看在房間裡面的會是誰呢?肯定是猜不到的吧?真是雜魚呢~雜魚~雜魚~

在漫長的30章之後,主角群終於離開了太空站啦!

星穹列車!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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