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戰鬥(上)

整備也不需要太久,因為人也才那幾個,只需要等雇傭兵過來

又過了幾天,能戰鬥的狼耳族人和翼人集中在山腳下的前者的部落,不能戰鬥的老弱婦孺則是負責留守,過著平常的日子

雇傭兵在遠方走了過來,他們已經全副武裝,兩族人緊張地盯著那群武裝集團,畢竟打起來的話他們可打不過,需要斯達伍德的協助

對方也差不多,雖然他們知道這次雇主要他們合作的對象是被東方人所蔑視的「亞人」,自己也不是清除派的人,但終究是跟自己族群不一樣的陌生人,難免會緊張

在雙方距離一定距離時傭兵們就停下腳步,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走了出來,見狀諾斯和斯德菲兩人也從其他人中出面,他們都把手放在彼此能看到的位置

在三個人到面對的距離時都能看出對方的緊張,隊長依序跟兩人握了手

「你好,我是依那位大人前來協助的沃德隊隊長,名字就叫沃德」

這位有著隆密鬍鬚的大叔這麼介紹自己,措辭算是有禮,至少比起通常傭兵好多了,不如說,沒有看到對方人比較少就想衝上去就不錯了,普通的傭兵跟強盜沒兩樣

在諾斯和斯德菲也介紹完自己和部族之後,沃德又繼續說

「雖然很想繼續交談來了解彼此,但還是快點動身吧,雇主那邊應該已經到了西邊的那城牆底下了」

「我能聽到遠方傳來的刀劍相交聲」

狼耳族人的耳朵非常靈敏,能聽到遠方的動靜,既然諾斯這麼說,那基本上已經確定那邊開戰了

「北方很快就有軍隊下來援助,我們要將東邊那港口搶下來,好讓正規軍進來夾擊」

像是確認知不知情般,他說出這些話

「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走吧」

「啊,那就好」

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對他的傭兵們下令

「喂!小子們!走了!全部都給我用魔力強化身體!」

「又要急行軍嗎?明明才剛來」

「隊長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們」

「別吵了,小子們,才跑多少步就在那邊抱怨,我沒有一起跑嗎?」

「別把隊長那種體力怪物跟我們相比好嗎?」

雖然哀聲連連,但他們還是乖乖的將魔力充斥全身,見狀,斯德菲也轉向諾斯

「雖然現場指揮以你為主,但我的兒子還是有權力的,請你記住」

「當然,若是覺得不妙可以自己決定,但希望其餘時間都聽我的,我們人已經夠少了,再分散會很不妙」

長老點了點頭,並張開自己的翅膀飛回樹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名中年走到諾斯前面

「我有聽我的兒子們說過你的事」

「兒子?木琉夏和亨特嗎?」

諾斯想了想,他接觸過的翼人很少,因此從裡頭挑出年紀相符合的很簡單

「他們說了我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爽朗」

「我很懷疑他們不是這麼說的,但還是先動身吧」

「恩,我們會在上空警戒」

說完,翼人便升到半空中開始向東邊飛行,而其他人開始向前奔跑,狼耳族不用強化身體就能跟人族跑的不分上下

依靠翼人的指示,他們雖然上百人,但還是避開了離那城市較遠的冒險者們

他們追逐著獎金與魔物來到此處,如同獵犬般叼著獵物回去領賞,雖然品行不算好,但某種程度上對維持治安也是有所貢獻

「在此修整」

因為魔力消耗還是有著限制,因此就跟體能一樣,必須以魔力量最低的人為標準來休息,其他兩族人雖然還好,但為了配合也於此休息

在此期間,三個團體的領導者聚在一起討論要如何攻城

「如果只有我們可以偷偷溜進去,要先由我們進去破壞嗎?」

「沒那必要吧,直接強攻就好」

「雖然有些莽撞,但諾斯先生說的沒錯」

「即便我是受我雇主所要求趕時間,但過於強硬的攻擊可能不利於後續的戰鬥」

「不是會有後續的軍隊進來嗎?那時補充就好,我們人少都不怕受傷了,你們怕啥?」

「那些正規兵可瞧不起我們」

「喔?你們也是嗎?好吧,那就放棄強攻,你們先混進去,我們等你訊號」

「這主意是沒問題,但你們這麼多人,有辦法進去嗎?」

「聽說城牆很多漏洞,可以從那想方法,我們有帶普通的衣物」

「那好,就用這個方法,有問題再說吧」

「我們會在城內引發爆炸,那時你們再開始攻擊」

在他說完這句話三人就又再度散開回到自己的團體內部

吃了攜帶的糧食、喝完水就再度出發,時間緊急,不只因為要趕在這國家有增援下來前攻佔目標,也因為沒有帶多少食物出來

「出發」

在傭兵隊長這麼說完後,傭兵團成員有些疲勞的起身,不過與他們來到此處的路程相比,目的地不算遠了

因為這片區域非常混亂,所以常有傭兵團到處流動,不過在比較穩定的別的區域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最終,早晨出發的他們,於隔日中午時抵達港口城市附近,因為是新興城市,所以城牆非常低矮,一些地方為了擴建甚至沒有城牆

翼人們隨著越來越接近也降低自己飛行的高度,最後腳踏在地上

「我們會在這裡看著,等你們的通知」

「久違可以好好出氣,希望能來個壯烈的開頭」

沃德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兩人開口

「當然了,開始是最為重要的」

說完,就朝向自己的團員們

「小子們,換上普通衣物,準備進入城市」

「喔!」

或許是因為終於不用再移動,他們瞬間群情激昂,不過因為能劫掠而高興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將武器、裝備等等先放入背包,裝不進去的就拿布包好

隊長從小隊長那確認每個人都完成後,就讓他們以小隊長為中心集合,這樣就算散開,訊號出來時也能快速回歸指揮

「我最後再重複一次,綠色代表開始行動,紅色代表中止作戰,還有,除了南邊的倉庫外,其餘都可以隨意掠奪!」

聽到這時,他們一同歡呼

「開始行動!」

聽到後沒人給出回應,只是散開去尋找微小的縫隙進入城市,為了避免因為人數龐大而遭到懷疑,所以同個縫隙不會一次進入太多人

過了好陣子,百人的傭兵團終於全部進去,因為人是散的,因此第一步是匯合

「唷,小隊長」

「小子,我訊號都還沒發出來,這就找到我了」

「畢竟都在附近嘛,小隊長你進來城市的位置我也有留意」

「雖然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你細心,但我敢賭他們已經在開始挑目標了」

像是在遙望什麼,他有些埋怨的說道,但又搖搖頭

「算了,不提他們了,我們先到暗處換上裝備,這裡人太多了」

「好」

他們走入貧民窟,雖然有人想過來找他們麻煩,但看到他們拿出所攜帶的甲冑與武器後就識相地離開,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由一個人來注意周遭

「好了,接下來就等隊長的訊號,那幾個人最好別跑太遠」

「沒關係,反正彼此都認識,見面時再讓他們回歸就好」

這時,遠方的天空升起一縷綠煙,同時伴隨著爆炸聲

「隊長發射訊號彈了,那些傢伙最好快過來」

小隊長邊這麼埋怨著,邊拿出火箭發射出去,顏色是藍色的,這是小隊長所用,用來告知其他人自己的所在位置

過沒多久,就有十名全副武裝的人跑了過來,很不巧,不是他們的團員,而是這城市的警衛隊,畢竟在這裡使用火藥明顯不懷好意

「真該死,那幾個傢伙最好快點過來」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乖乖抽出自己的長劍,另一人也是如此

「你們有什麼意圖!?」

「…」

兩人都沒給出回應,而是直接將自己帶的火藥包扔了出去,然後對其使用火魔法

「!?」

先不說穿著鎧甲,使用魔法防禦的警衛隊隊員了,周遭受到不小的損害,也有不少路人倒在路上呻吟

「你們這瘋子」

「或許吧,上了」

本來跑走才是合理,但因為說不定其他人很快就會趕來支援,也因為戰場已經被布置成適合他們戰鬥,所以他們並未後退,而是向前

「真他媽該死」

警衛隊看著他們以穿著鐵靴的腳踩過倒在地上的傷患被燒傷的腹部衝向他們,他在發出最後一聲哀號就不再動彈

這裡對他們是狹窄的,但對襲擊者來說卻是寬敞無比,他們能從各種地方發起進攻,但警備團卻必須小心地上的傷患礙手礙腳

正當這十人的領導者不知該如何做,只能被動地防禦,其他隊員因為地上眾多傷患而寸步難行也很難移動

而若有人腳邊是空的,傭兵們就會把人踢到他們腳邊阻礙行動,而正當有人因為這樣踉蹌時,二人中的一個向其突刺

旁人也被絆住腳而無法支援,正當刀劍即將命中時,有人從後方衝過他擋住襲擊者刺出的刀刃,接著他像襲擊者般也將傷患踢向傭兵肚子迫其退開

「別猶豫了,小隊長!你可是帶頭的」

他吼著,然後轉過頭對躺在地上的人說

「喂!地上還有力量使用魔法的通通給我使出來保護自己與周遭」

喊完,不等他們回應,並直接使用魔法進行回擊,這當然波及到周圍,而目前最靠近傭兵的平民變成焦炭

「你這傢伙!在做什麼!」

當然,其他隊友也制止他,警衛隊內部陷入混亂,要不是傭兵二人因為意料不到這麼快就有人這麼做而受到額外的傷害,不然肯定會在這時攻擊

「我才想問你們想幹嘛!唯一能救助他們的方法就是快點殺掉那兩個人,你們還在這磨磨蹭蹭!」

「做事還是要有原則!如果…!」

「原你媽則!我們十個人被兩個人給壓制說得過去嗎!?」

「平民被當作人質啊!」

「人質就是要活著才有用啊!如果都死了就沒有人質問題了!」

看著他們爭吵,兩人互看一眼

「這是啥情況啊」

「不知道,現在要怎辦」

「先安靜,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好」

他們商量好後就盡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一旁,畢竟真要打的話是不可能打贏的,等其他人來支援才是上策

「…所以聽到了沒!不准再做出這種事!」

「這裡接近貧民窟,破壞些又不會怎樣,不如說能合理拆除的機會可不多」

「你這傢伙!」

「先不管那些了,他們人呢?不會跑了吧」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誰在轉移話題!他們人真的不見了!」

他聽到後環顧四周,最後有些難堪的看向他

「都是你在這邊教訓我才讓他們跑了」

「閉嘴,快點去找他們,還有,不准再亂放火了」

這時,傭兵二人瞄到遠處他們的隊員接近,他們間互使了使眼色

「準備」

「是」

不用多說,兩人的默契就知道該如何做

當警衛隊確定兩人真的離去,想搜索周圍而將注意力離開此處,同時被遠方剛好傳來戰鬥發出的巨響吸引時

因為運氣不錯而湊巧湊齊的傭兵十人小隊對他們一同使出魔法

「!該死」

他們被直擊,就算來得及防禦,但因為腹背受敵而很難全部防到

本來以為會這樣解決他們,不過事情沒這麼簡單

「竟然是突襲,你們死前可要說出是怎麼躲過我們的目光」

「沒想到只有受點傷,我們可是夾擊了」

「哈!我們失去兩人算受點傷?你腦子沒問題吧」

「算了,得再多花些時間罷了」

魔法而使場地徹底淨空,雖然變得坑坑洞洞,但至少沒有名為人的障礙物

因此當兩人話說完,煙霧散去時,隨著強化過體能的腿所發出的踢地聲響起,第二回合開始

這邊算是抽到下籤了,不過另一邊應該是十隊裡運氣最背的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碰不到」

「小隊長,我們要不先撤退」

「如果跑的了的話我也想跑啊,這傢伙只有隊長能處理吧」

「他還站著三七步等我們攻擊,真令人火大」

「真該死,全部人拉遠距離用魔法砲轟,避免接近戰」

待九人統一攻擊後,小隊長又下令

「散!」

接著他們就向後退開,接著再來一次魔法,要不是先前這裡因為戰鬥而被清出空地,不然無法實施這方法

但當煙霧散去,那人還是站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甚至一步都沒動

「你娘嘞,這就是這城市的警衛長的實力嗎?」

「你們這群小賊,休想打擾這城市安寧」

「我們早就打擾這城市了,看看我們的同伴現在正幹嘛」

這裡的小隊長嘴上雖然開著玩笑,但心裡冷汗直流

「阿你的同伴呢?就這樣丟你在這?」

他想靠著搭話來拖時間,而對方則如他所願的給予回應

「我的部下早就前去阻止,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也只有一開始,沒聽到聲響逐漸歇停?」

「好笑,那是你部下被我們撂倒,聽不到婦女的哭喊?」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們將死在這,而我會去平息還殘留著的賊黨」

說完,他就將手中的斧槍橫舉至腰,槍頭朝前並稍微彎下腰部,下個瞬間就踢地衝刺

「!該死,準備好!」

小隊長叫他的部下注意,並在接下斧槍時響起巨響,他本人也立刻被擊飛出去

他的部下因為早就見過一次,所以並未因驚訝而停下腳步,第一次被擊飛的那人現在還躺在旁邊的地上,那人直接撞破好幾棟房屋,就算有強化體能,但估計骨頭斷了好幾根而無法動彈

「撐住!已經發射信號彈!隊長再過不久就會來了!」

他說這傭兵團裡最強的存在即將來到此地,而他口中的那人現在正在…

「這個怪物是怎樣!阻饒他!不要讓他再接近」

「防禦!防禦!啊啊啊!」

「不要用水!都給我用岩石!不然會被燙傷」

沃德右手持劍,左手持鐵製大盾,身旁燃著烈火燒出一條通路,他的目標是城市的市政廳

「通通給我讓開」

「死守這條路!」

「讓他通行」

「!」

在士兵們聽從警衛長的命令守住這路時,突然有個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但…!」

「安靜,聽我的話」

這時,已經有部分士兵從戰鬥脫離,而他們的同伴馬上看出,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個城市的士兵都是由顯赫人士提供,貴族、商人都有,因此服從的往往是各自的雇主

「克格爾,你背叛了城市嗎!?」

「不,我沒有背叛,只是轉移合作的對象」

他搖搖頭表示他們誤解了

「沒有!?那現在城市陷入的混亂怎麼回事!被殺的那些人又是什麼?」

「那是為了除去城市的病灶,雖說他們肯定會反對」

「那…!」

「好了,我來這不是為了回答問題,而是為了城市未來的安康」

他揮揮手制止士兵的質問,轉而對沃德說

「路已經鋪好了,只剩最後一步,希望你們信守諾言」

「當然,我的部下劫掠時會注意位置」

「那就好」

而在沃德進入先前士兵一直守著的大門,而那還是有士兵想阻止,但被克格爾手下的士兵給制止,雙方扭打起來,而其他士兵則是變得中立

過了不久,沃德便從中走出

「人逃走了」

「果然還是太慢了嗎?」

「無所謂,反正只不過是繼續計畫」

克格爾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對在場的士兵喊話

「你們的雇主都逃了,在身邊只有少數護衛的情況下回到混亂的城市,這明顯是凶多吉少,所以,你們是否要轉變雇主,還是乾脆的死在這裡?」

「…」

「…錢還是會照給吧?」

「當然,我會接續他們的契約」

「那好,我們答應」

「等等!我…!」

有些人打算反對,但也立刻被沃德的烈火吞噬,再也沒人敢開口

「看來是沒人反對了」

他先環顧的所有人,然後對沃德說

「我看著這裡的士兵,你去處理逃竄的那些人」

沃德只是點了下頭就離開,不過他的目的地是他求援的部下

團長再度強化體能,使用他那比平常人更多的魔力可以達成凡人所不及之事

像是直接跳上市政廳那高達五層樓的屋頂,然後再度強化腳力像是飛行般地跳至發射求助的信號彈的位置

「隊長!」

他從高空墜下,踏破由石板鋪成的地面,在場的成員已經滿目瘡痍

「你們的訓練還不夠啊」

「別開玩笑了隊長,那傢伙跟你差不多強啊,動真格的廝殺還能活到現在該誇一下吧」

對於沃德搖頭與嘆氣,小隊長這麼反駁,因為救星來了,所以能稍微開些玩笑

「算了,這些之後再說,你們還剩多少魔力」

「約三成吧,不太能再繼續戰鬥」

「西三百,先去這個位置解決穿著最華奢的人,接著就能隨你們怎麼搞」

「好耶,感謝老大!」

「別輕敵了,尤其是沒有魔力的時候」

「當然,老大」

當小隊長這麼說完後便打算直接離開,警衛長想阻饒,但沃德的火焰阻止了他

「這算是某種英雄救美嗎?」

「被我燒成焦炭的警衛隊員沒人跟你一樣幽默啊」

「希望在被我砍成肉醬後,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話聲剛落下,持斧槍的他瞬間從沃德眼前消失,下刻便用雙手揮舞斧槍,彎曲了槍柄並發出破風聲從沃德右側往頸部揮去

作為對應,沃德將右腳後退半步再將身子一扭用左手大盾接下,不見一絲動搖與不穩

「齁?你還是第一個能接下這擊還站著的人」

「那只是你孤陋寡聞,像我這樣的,這世界到處都是」

「那做為一名武者,可真想見識一下」

「只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你將死在這」

「呵呵,希望你的頭顱能讓我的雇主提早解約,不過多半不可能吧」

他們邊交談著,武器也不斷發出碰撞,警衛長的斧槍有距離優勢,但卻突破不了沃德的大盾,而後者也進不去他的劍能碰到的距離

「不過你的大盾全用金屬製成不重嗎?」

「沒辦法,普通的盾牌瞬間就會被燒成灰燼,就像…這樣!」

他身邊燃起火焰,但這時若有人在周遭肯定會訝異,因為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熱量被集中在那兩人之間

警衛長雖然看似泰然自如,但汗水的瘋狂流出代表著他的魔力被快速消耗

「這使用魔力的技術可真不錯啊,我的斧槍都被燒紅了」

「你也是啊,魔力在血液與肌肉中如此順暢流動可不多見」

「多謝誇獎,那我不全力以赴便是失禮了」

「來吧!」

兩人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交鋒,便拿出各自絕招

火焰再度被聚縮至劍上,使其被燒得通紅,而這火紅同時凸顯出這武器的特別性

「龍鱗嗎?你竟然能搞到這玩意,尤其是現今龍的數量越來越稀少」

「你還敢說,你斧槍的柄是千年古樹製成的吧,而且還防火,這價值明顯高於龍鱗」

「這個是從某處找來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吧」

「確實」

兩人不再交談,周遭不知何時早已沒人並安靜無聲,與周遭的混亂鮮明對比

警衛長將斧槍舉起,將槍頭向後,用左手壓住槍柄蓄力,沃德則因為武器高溫,則只是單膝蹲著,將金屬大盾稍成斜角立在地上自己躲在後頭,持劍右手放在成九十度的腋下與大腿之間

下一刻,專心致志的兩人一同揮出武器,警衛長由上而下像是甩出般的劈下斧槍,沃德等待著

雖然這次交鋒只有一次,但可分為好幾個階段

首先警衛長看似因為武器長度而佔有優勢,他輕鬆切入大盾,但難免會有延遲,沃德則在這時像握匕首般反握劍往上刺向斧槍

劍像切奶油般斬斷警衛長的武器刃部,警衛長揮舞的巨力反而使這過程更加順暢,但即便如此,這短暫的瞬間也足以使沃德的右手嚴重扭傷,而斧槍剩下的部位在一聲巨響後沒入土中

接著沃德站起,持著上頭仍卡著斧槍前頭的大盾向右前方跨出一步,並用盾壓住槍柄阻止拉回,並再度扭轉右手正握劍往警衛長胸口刺去

不過因為扭傷而稍顯緩慢,警衛長則是乾脆的放棄斧槍,打算直接掄起拳頭用暴力直接將沃德捶個粉碎,而這根本不用直接接觸,拳風就有十足的威力

這時終於到了最後階段,沃德被拳風擊飛,而因為警衛長是從上而下擊打,沃德先撞到地上又彈了起來,然後才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但相對的,他將劍投擲出去,像最初切斷斧槍般滑順的刺入警衛長胸口

被燒毀的心臟無法再跳動,而他只是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沃德,然後看看自己胸口的那把劍,高溫還在,並往下緩緩滑落燒毀其他器官,雖然明顯是劇痛,但他仍牽動嘴角笑了笑

「精彩!」

最後才愉快的向後倒下,停止呼吸

此處再度陷入沉寂,又過了段時間,沃德才醒過來,他先吃痛的表情一縮,然後才確認傷勢

「痛,不過活下來就贏了」

他邊幫自己治療邊這麼說著,他斷折的四根肋骨都很幸運的沒有插入內臟,雖然還是斷成好幾節

又過了好段時間,周遭的武器碰撞聲逐漸消停,他終於能站起活動,並決定要去看看情況,尤其是他那些異族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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