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吓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啦,不过你尖叫得也太大声了点。缓过劲来了没?」
少女放下一盏小小的灯,让柔和的橘光充满了洞穴。在洞穴的角落里,一个抖抖索索的身影蜷成一团,一只手伸出来,拿着一根针状的武器颤颤巍巍地指着刚刚惊吓自己的少女。
「嗯……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的善意呢。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不是来伤害你的。」
手中的针仍在抖动着指着少女,没有放下的意思。
「这下不好办了呢。虽然对我来说,一下子折断那根吓人的凶器,然后让你变得无法动弹都是很轻易的事情,但毕竟这不是我来这边的本意……」
「……」
「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来互相做自我介绍。这样好歹可以用名字称呼对方,你说呢?」
「……」
「我叫翎,是修复异世界、回收世界碎片的神明大人。我在回收这个已经崩坏的世界之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位『穿越者』在,于是我就来找你了。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哦。」
「……崩……」
「嗯?怎么啦?」
「崩,崩……」
她张开嘴,想说话,却仿佛忘记了说话的方式。
「慢慢来,你太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了。看着我的嘴,我会慢点发音的,跟我一起念——『崩坏』。」
「……崩……崩坏……」
她缓慢地回忆着舌头的用法,看着名为翎的少女的嘴部动作,学习着那个单词的发音。
「崩……崩坏……是……什么?」
「『崩坏』,是彻底失去了管理者的异世界的末路。负责这个世界的神明大人,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神的力量,结果无法再继续掌控这个世界,使得这个世界进入了不可控的结局。这就是『崩坏』哦。」
「……她……她……怎么样……了?」
「……这倒是有些新奇了,你居然还记得一开始召唤你来这边的神明吗?」
「……她……还……活着……吗?」
「嗯,虽然无法继续当神明了,但在我那边调理了一段时间身体,现在生活得挺好的。」
「……」
她手中的针略微下垂了一些,似乎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放松了一些。
「……那就好……」
「怎么样?安心下来了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舞。」
「好的,舞酱,那现在愿意放下手中的东西了吗?」
「……」
虽然没有回答,但名为舞的这名「穿越者」,缓缓地放松了一直平举着的胳膊。
「不错,不错,就这样,把可怕的东西放边上吧,然后来我这边,过来吧。」
舞缓慢地,缓慢地,把手上的长针放在了墙边,然后稍微试着向前移动了点。
「对,就这样,来,来这边。」
翎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奇怪。舞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做出如此不设防的姿势。如果自己拿起针,无论是立刻掷出去,还是猛地前伸身体刺出去,都绝对能对她造成致命伤害。这是在漫长岁月中,自己用鲜血换来的宝贵的战斗经验,舞很自信,如果自己发起攻击,那么一定能得手。
舞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舞也绝不会对靠近自己的人手软。
只要扎出去,就可以了。
……但奇怪。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爬过去呢。
针,针还没拿。针还在墙角呢。
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
不知道对面会做出怎样的下一步动作。如果她选择伤害我呢。
即使受到再重的伤,也会自愈,但痛苦的记忆会留下。每晚每晚的噩梦,每次在惨叫和哭嚎中睁开眼,都需要许久才能平复下来。
所以绝对不可以手软。绝对不可以盲信他人。
像这样装作信任自己,但当自己敞开心扉的时候,对方却总会一次又一次地……
所以不可以。
不可以了。已经说了不可以了。
我为什么还在向着她的方向爬过去呢。
她身上的香气,逐渐接近。
好想……不,我才不想。
但……真的好想……
好想……
……
……好想扑进那个怀抱啊。
舒服的气味,柔软的身躯,温柔的笑容。她的双臂向我张开。
我真的可以吗。
她真的会接受我吗。她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但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想要呆在那个臂弯里。
我想要紧紧地双手环搂住她的身体。
我想要把自己的脸颊埋入那柔软的胸口。
我想要把这么多年的警惕完全抛到脑后,彻彻底底地再次尝试去信任一个人。
我离她越来越近了。
是的,我可以的……
她的双手就在眼前了。
只要我也张开双手,然后接受她的好意。
只要我告诉她,请帮帮我,请安慰我,请爱着我。
我相信着,她一定会满足我的。
一定会的。
只要我能够,握住眼前的这对手……
我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翎看着眼前的舞,在碰到自己的双手的瞬间,就像触电一样再次哭嚎了起来。
她疯狂地抽搐着,缩成一团,一边抽搐一边发抖。但细心的翎注意到了,在那充满防御性的姿态中,舞把自己的头整个伏在了地面上,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的景象。那是被多次伤害后,下意识的奴隶伏地姿势。
她的嘴里发出的,只有哭嚎声。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夹杂在哭嚎声间的,有断断续续不成整句的单词。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是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不要伤害我……痛……好痛……」
「……唉……可怜的小家伙啊……」
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抬起手,轻声念道:
「睡吧。」
哭嚎声逐渐减弱,舞一边抽泣着,一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陷入了沉睡之中。
翎走上前,轻轻把她的手指头松开,让舞那被自己双手紧紧掐着的双腿伸展开来。之后,她把干草堆整理了一下,坐了下去,靠在了石壁上,然后把舞抱在了怀里。
舞皱了皱眉头,试图挣脱开来。但在这无法醒来的睡眠的控制下,她还是放弃了这下意识的动作,慢慢地陷在了翎的怀抱中。
「好好睡一觉吧。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受彼此的。」
就这样,保持着被拥抱的姿势,二人一起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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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你叫我不要随便打断你的喵。」
「但你如果真的有想问的话,还是要问出来,要不然感觉你总是欲言又止的。」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喵?」
「她患上了PTSD。」
「那是什么喵。」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指的是受到了过于无法承受的事件后产生的一种精神疾病。对她来说,这一百年间的记忆可怕到了让她人格崩坏的地步。」
「舞酱在逃离第一位觉醒者后,并非是从此就在森林中一直呆了一百年的。她一边流浪,一边寻找着食物和饮水,并且试图寻找收留她的好心人。但是,那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你不要一副责怪我的表情喵。本来,涉及到奴隶和虐待描写的异世界,想要能够作为工口游戏正常运转下去,就必须要有严格的管理者维持世界规则的,否则一定会向着极端恶劣的方向产生『觉醒者』喵。毕竟,当一个人类把自己的一切交予他人时,会触发的可不仅仅是SM相关的性欲,而是会有更诱人的东西在前面等着——」
「……『权力』。」
「嗯喵。这也是为什么现实中的SM游戏一定要保证双方平等并且约定游戏规则,否则最后绝对会超出界限喵。如果在拥有奴隶制度的异世界中,不把所有剧情发展的路线限死在R18工口内容的话……从让NPC们拥有自主决定权的时间点开始,失去控制、堕入到R18G的发展,只需要一瞬罢了——毕竟奴隶,可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主人喵。你以为你交出的是自己的控制权,但最重要的身体和生命,从这一刻起也不属于你了。」
「……是这样的没错。舞酱在城镇中遇到的,不仅仅是通缉她的奴隶商人,还有研究者、冒险家、城镇守卫……甚至完全不认识她的年迈的村民,让她借宿之时,也想把她卖给奴隶商人换取赏金,而当她反抗时,所遭遇的血腥待遇早已不是普通的工口游戏中能出现的场景了。在那个早已崩坏的异世界中,只要遇到『觉醒者』,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会对舞酱的身心造成深刻的伤害。」
「她这种待遇过了多久才开始呆在森林里不再出来的?」
「一开始在第二个城镇被抓住,然后遭到了……算了,这里我还是不细说了。总之待她的手脚恢复后,待守卫睡着后悄悄溜掉就过了半年。她之后的每次遭遇所受到的伤害都相当严重,导致每次逃离都用了极久的时间。在海边的某个港口,被嵌在船首作为船首像祭品的时候应该是受苦最长的一次吧,最终遭遇风暴落入海中,一直漂流了好几年,才重新回到陆地上。从那之后,她就呆在森林中不再和任何人见面了,即使是离开洞窟也只是寻找野果充饥。」
「……」
「感到对她有一丝愧疚啦?」
「才没有!不过以后,如果是无法接受R18内容的创世者的话……我会再考虑考虑再向对方推销世界设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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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边……这是面包哦,来吃吧,来,坐到我怀里,慢慢吃,不要着急。」
待舞终于能够老老实实呆在翎的怀抱中而不会抽搐,已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而待两人能够顺利展开交流,已经是又一周后了。
「舞酱,简单来说,由于患上PTSD,你的认知和感受产生了变化。你不再能接受她人的好意,生怕再次受到伤害;身体接触时会不适,甚至产生应激反应;还有这几天晚上你睡着之后会在做梦时哭出声来。这些都是典型的症状。」
舞两只手抓着长长的面包,一边听着一边一点点地慢慢啃着。这几天,翎不再让舞继续出门采食,而是自己帮她去附近的城镇买了食物。
「……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管理者,所以人们的思维开始跨过这个世界所禁止的那条界线了。」
「不,这不能怪他们。」
「……嗯?」
舞慢慢啃着面包的嘴停了下来。
「本来,面对没有人权的奴隶,能够仅仅把对方当作劳作工具或所有物对待,就已经是不符常理的优待了。这一点,我认识到得太晚了。」
「嘛……」
「翎,告诉我……这里是游戏中的世界吗?」
「不能这么简单地概括,应该说,这里算是『以类似游戏的规则维持运行』的异世界,这样的说法更准确一些。」
「『类似游戏的规则』……果然啊。」
「……果然?」
舞把面包放到了边上,试着慢慢地躺到了翎的大腿上。虽然身体仍有一些颤抖,但她似乎有意地在试图克服这一点。
「……我只是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发现这个世界居然可以按照我的愿望运行。或者,换种说法——大家对待身为奴隶的我,都太仁慈了,只是让我做家务、当劳力,即使是责罚,也没有会造成严重伤害的责罚。当然,这些在你说的那个『崩坏』开始之后,就都不复存在了。」
「有神明在的时候,穿越者的愿望是会被满足的,所以那时的世界自然会遵守创世者制定的规则。」
「……但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
舞把头转向了翎腹部的一侧,把脸埋入了翎的裙中。
「我……认出了这个世界的神明大人。」
「咦?她去看你了吗?这点她倒是没有对我说过……」
「不是的,而是我发现,有几次在不同的贵族家中当奴隶时,家中总有一位特别照顾我的年幼的千金小姐。」
「……啊,是自己加入了故事之中呢。」
「……嗯。刚开始我并没有认出来。她会经常躲在转角处,悄悄地看着我打扫家务;如果我做错事情或者遭受责罚的时候,她还会主动帮我掩护。但到后来,第三次在完全不同的主人家里见到她时,我才意识到她的声音,在我刚来这个世界许愿的时候曾听到过。」
「噗,虽然变化了样貌,但声音却没有变化太多,那孩子确实是在编写故事上有些生疏大意了。」
「……然后,在她不再出现的下一年,我就被那位实验者买走了。当剑插入我的身体的时候,除了震惊,我也在想,那个神明大人,为什么要突然改变规则。」
「是因为她已不再是这里的神明了。」
「……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个异世界会突然崩坏掉?」
翎伸出手,抚摸着舞的头发。
「……那个孩子失去了管理世界的能力。现在要直接向你详细解释的话,可能会花很久的时间,所以我尽量简短地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讲述吧。」
「神明会为了实现穿越者的愿望,去学习自己所没有的知识。但是如果她学习的规则和自己本来世界的规则有相悖之处的话,就必须要做出取舍。但是,那个孩子把自己绕进去了,规则乱掉了,等我发现这边异常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控制了。」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是因为我向她许愿了一个变态的工口游戏世界的原因吗。」
感受到膝上的舞又开始颤抖了起来,翎两手捧住了她的脸。
「不是的,不要把神的过错归结于自己身上。神明在自己的世界中本应就是无所不能的,并且,无论是这个世界本身,还是处于这个世界中的你,都是绝对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
「……那,伤害她的到底是……」
「那不是你需要负责的事情,我们会处理。而且舞酱,你刚刚心中萌发恨意了吧?对未知的某物的仇恨,对伤害那位神明的对象的仇恨。」
「……嗯。」
「舞酱,虽然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助你,但有一点我一定要让你明确了解——不要拥有仇恨,尤其是不要在和神明相关的事情上仇恨。神明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在寿命上。仇恨、敌对、怨愤……以及反过来的,感恩、友好、爱慕……这些感情都是寿命有限的人类才会拥有的情感。当你拥有了永生之后,事情将不再会按照人类的处理方式来进行。你想象一下,人类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从而精神受到极大损伤,但神会吗?对神来说,每一次经历都是成长的食粮。帮助你的这位神明,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学习到了很多很重要的知识,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就算伤害她的那位有可能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甚至是拥有恶意去伤害她的,但经过一段时间后,她们也会再在一起聊天谈论,不计过往。这就是神之间的相处模式。」
「……我不理解。翎,你现在帮助我的行为,难道不是对我友好吗?你也是神明吧,为什么你会拥有这些人类的情感?」
「呵呵……」
翎捏了捏舞的脸。
「因为我在试图学习『人性』呀。友人说,自从我当了神之后,就每日板着个脸,一点意思都没有。正好趁着回收异世界碎片的机会,我也学习学习该如何像人类一样和别人相处。毕竟这样,漫长的永生岁月才会多一些乐趣嘛。」
舞蹭了蹭翎的手。
「……那,翎,我能给你带来足够的乐趣吗?」
「嗯?就目前而言,已经挺有趣的了,可以算合格哦。」
「……」
舞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啦?突然不说话了。」
「我……」
「……我想要翎当我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舞就把脸整个埋进了翎的裙子里。翎感到那通红的脸颊蹭在自己的身上,暖暖的。
「舞酱是还想要继续奴隶游戏吗?」
「……是。」
「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还想要继续吗?」
「……是。」
「舞酱,如果我对你做的事情,比这个世界中的『觉醒者』们都更加过分呢?」
「……」
翎感到自己怀里的柔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
「嗯?」
「……我是说,我不知道『更加过分』的事情是指的什么。翎,你会对我做怎样更加过分的事情?」
「……比如说,我会修改你的记忆。」
「修改……记忆?」
「对。对于人类来说,『记忆』是你过去存在的证明,是你作为一个人类,所学习的名为『人生』的经验。但如果你要想当我的奴隶的话,我会把你按照我想要的样子揉捏一番,把你的记忆修改成我想要的样子。」
「……」
「……怎么样,害怕了吗?还想要当我的奴隶吗?」
「……是修改成怎样的?」
「……哦呀?」
「……翎,想把我的记忆修改成怎么样的?」
「……问题的关键是那里吗?不应该是对『我肆意修改你的记忆』这件事情本身感到抗拒吗?」
「……翎,如果说,这漫长的岁月中,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绝不可在还未了解对方所说的事情前就下结论』,毕竟无数的人对我撒过无数的谎言,更多的甚至只是隐瞒关键内容,就让我理解成了完全错误的方向。翎,你想要把我的记忆修改成怎么样的?」
「……我会把你在这个世界崩坏后获得的记忆完全摘除掉,整理好,再放回你的灵魂中。我会修改你的思维方式,让你无法下意识地回忆起你不愿意回忆的内容,你必须明确在脑海中指定某一个时间的记忆,然后主动去读取那里的记忆,才可以回忆起你需要的内容,否则记忆不再会无意间被回想起来。」
「……翎,虽然我完全没有体验过你所说的这种记忆删除和思维模式,但从你的描述来看,你是要治疗我的创……创伤障……障碍反应……嗯?」
「创伤后应激障碍。」
「……对,这个。翎,你为了治好我的这个病症,才要修改我的记忆和思考的,是吧?」
「……嘛,是这样的没错。」
「……那不完全是为了我好吗。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的善意?」
「……舞酱,虽然在我的世界中,记忆对应着一个人的灵魂的一部分,和你对记忆的理解可能不太一样,但就算是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记忆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哦。『修改他人的记忆』这种事情,绝不是一个正派的角色会去做的事情,基本只有大反派的最终boss才会去肆意修改他人的记忆的。」
「翎,等一下。」
怀里的舞挣扎着坐了起来。
「从刚刚起,有一些疑问一直缠绕在我心上。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可以哦。」
「翎,『神明』到底是指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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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什么问题。」
「再打断我的话我就捏你的尾巴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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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酱,你是需要我给你讲述便于理解的故事,还是想要明确定义的答案?」
「……我想要明确定义。」
「嗯,那稍等一下。」
翎闭上了眼睛。过了少许时间,她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完全消失了。那双银色的清亮的眸子中,不再包含任何一丝的感情色彩。
「我是『银羽鹫的创世主』。寻求问题答案的求知者,你的问题不够明确,请重申你的问题。」
舞呆滞了一下。眼前的翎,仿佛完全换了个人格一样。
「请……请回答,『神明』指的是什么。」
「问题不够明确。请进一步确认你所说的『神明』的具体目标。」
「……目标?」
舞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请回答,之前负责管理这个世界的『神明大人』,她的职责中的『神明』指的是什么。」
「回答你的提问。『神明』指的是『拥有其管理的异世界最高级管理权限的掌控者』,即该异世界的『创世者』。对于该神明所管控的异世界,其拥有的权限是绝对的,在异世界之中的任何神造生物均无法反抗管理者的任何命令。『创世者』在自己管理的异世界中的存在方式与你们历史中的『神明』的定义非常相似,也与各类虚拟艺术创作作品中出现的『满足穿越者愿望的异世界神明』极其相似,因此在自己的世界中被称为『神明』。」
「……请回答,翎,你自称的『神明』指的是什么。」
「回答你的提问。在以上定义的基础上,『银羽鹫的创世主』的存在方式与你们历史中的『神明』的定义非常相似,也与各类虚拟艺术创作作品中出现的『满足愿望的异世界神明』极其相似,因此自称为『神明』。」
「……请回答,翎,你所掌控的……不,你所管理的,属于你的『神明』的范围,是什么。」
「回答你的提问。你的问题的答案和你心中所想的答案一致。」
「……哎?」
虽然《洛丽塔》的作者纳博科夫有讲过:“不要把作品中角色的行为带入作者”,所以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我是真的很好奇,大大你怎么这么会啊hhhhh
看完了,下一章
咦~沒有下一章QQ
̋(๑˃́ꇴ˂̀๑) 哈哈哈哈看涩涩百合文太多了就(bushi(被使劲揍
ᕕ(ᐛ)ᕗ 嘿嘿嘿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