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克!啊...抱歉...打扰到你写信了。」
「不,没事,长官有什么事吗?」
「亚尔肯的国王打算要谈判了,也不是现在就去,预定是在明天上午。」
「这么快?也就昨天才打完而已,不等他们把战场清理完再谈判吗?」
「是他们派使者主动照过来的,话说你这...还是那个女孩?」
「是的,还有寄到家里的信。」
「真是好啊,两个月寄一次信回去,四年都没见面了还能这么纯情啊,想必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吧。」
「......」可能是吧......
「那我不打扰你了,明天早上吃完早饭记得到城门那边汇合。啊,还有啊,穿上装备。」
「了解。」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算和谈了,上一次艾吉利翁边境国可是还抵抗了一个星期的,我们一路突入了王宫,把最后一个守卫撂倒,然后把剑架在国王脖子上才正式投降的。
次日,我吃完早餐,穿上清理干净的盔甲,赶到城墙下方。
长官正穿着护甲和亚尔肯的使者在边上等着我
「哦!达利克来的真早啊。」
「长官你不是来的比我还早嘛。」
「等一下吧,马上莱恩也要来。」
「莱恩不适合来这种过于正式的地方吧。」
「不没事,反正不需要他说话,只要我和你进行交涉就行。」
「不,我也不会,和谈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
「哈哈,也是...莱恩来了啊,走吧。」
「达利克怎么也在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
「那就走吧。」
显然莱恩是没预料到我会来啊,长官都不透露有谁参与的吗?
我们跟着使者走进城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从窗户缝合门缝中能窥见一些人的眼睛,这眼神就如在前方为我们带路的使者一样,满是恐惧、绝望、憎恨......
经过一个小时的步行,我们走进了王宫中,来到了觐见大厅。
国王端坐在王座上,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脸色满是沧桑,厚重的眼袋可以看出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在一旁的宰相也是如此。
我们三人来到坐下,整齐地行了一个军礼。
「参见国王陛下,我是加巴里尔帝国反击军的总指挥 唐纳德 阿尔哈萨德,这边的这位是士官 莱恩 艾尔伯特,这位是冲锋队大队长 达利克 卡尔文德。」
「在你们整备的时候就匆忙传唤你们到来,十分抱歉,寡人是亚尔肯的国王 帕尔沃斯 G 亚尔肯。此次让你们前来是商议战败条约的。」
「不知国王陛下对我们昨天送出的协议有什么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只不过...条约上是真的吗,战争结束后不剥夺任何领土...」
「是的,就如同协议书上所说,我们只是在贵国首都建一座大使馆以保持战后的友好沟通而已,不过战后的赔偿金还是需要你们缴纳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寡人想指挥官应该是知道的,金钱买不来国土,仅仅是金钱赔偿就已经能放下心了。」
「陛下,既然已经没有其他意见了,那我们可否告退,我们还要帮助贵国清理战场,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在贵国驻扎几个月。」
「......是的,那位...达利克队长等留下来吗?寡人有些事情想与他谈谈...」
这怎么能扯到我的?!
指挥官看了我一眼,我轻微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对方是国王,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达利克就先去见陛下了,在下告退了。」
当长官与莱恩离开之后,觐见大厅的门关上了。
「达利克队长,轻移步会客厅,我们在那聊吧。」
「谢陛下盛邀。」
我们来到了会客厅,里面只有国王与我两人。
「达利克队长也请坐。」
「谢陛下」我坐在国王对面的沙发上。
「听说达利克队长的盔甲是红色的,今天这身黑色的...」
「陛下,我只有这一身盔甲,红色是在战场上染红的。」
「......是吗......达利克队长的在战场的表现可以以骇人来形容,没想到本人竟然是这样一位年轻人。」
「陛下过奖了,我只是在尽到一个军人的职责罢了。」
「没想到达利克队长如此彬彬有礼,寡人还以为是一个难相处的人物呢。」
「陛下的赞赏实在是受不住,话说回来陛下,您单独与敌方军官共处一室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如果你想杀死寡人,早就在昨天就能冲进殿堂了,你在殿堂的表现也让我能对你的为人放心。」
「那陛下现在叫我来是何意?」
「寡人想知道...你恨这个国家吗...」
「不,并不,这一路上我也看到了,土地荒废,大部分城镇收成不佳,人民不能果腹,经济一落千丈,这恐怕是内战留下的后遗症吧。」
「...所言极是...」
「在这种几乎无法快速挽回的情况下,只能同其他国家一样去侵略他国来掠夺资源了吧,七年前的巴拿城,可是被掠夺的一干二净啊,想必贵国也有参与吧。」
「......」国王的脸上充满了悔恨。
「陛下,在错误的时候做错误的事不就是正确的吗?」
「......」现在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绝望。
「陛下,何不签订这份『契约』,让自己得以保全呢?」
「...这...『契约』是个背叛...是对欧特拉玛的背叛...我让敌国堂而皇之进入了帝国的领地...」
「那这样吧,陛下,我去向指挥官申请战后让驻国大使带着先进的农耕技术来到贵国,协助贵国恢复基础的农业生产,相对的,要严格遵守不侵犯条约。」
「看来达利克队长在军中的威望果然很高呢,能找你来是正确的选择。」
「陛下,我知道您是看我最年轻,以为我很好说话才来与我商谈的,但是,还请认清楚您在跟什么东西做交易。」我摆出塔状手,对着国王微微一笑。
作为一国之君,他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他坐在那,整个人僵住了。
「哦,对了,陛下可否让您帮我个小忙?」
「请...请说...」
「想必陛下也看过了交战状况了吧。」
「是的...」
「那,陛下也应该很清楚其中的伤亡比率了吧。」
「是的...」
「在这三万九千人对三万五千人大战中,我方最后剩余三万两千七百二十六人,贵方最后剩余数千人,也就是说我军在损失不到二成的情况下将贵军全歼。这个差距,陛下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那么,陛下,能否如实写一份报告让欧特拉玛提前投降呢?」
「......」国王表情凝重,主动劝帝国投降,无异于是在宣誓自己的背叛,但是作为战败国,没有资格在这提条件,更何况尽早结束战争能尽早恢复国家状况。陷入这种两年的境地,国王的眉头皱成一团。
「陛下,如果欧特拉玛同意投降的话,在夏季就能结束战争了,结束这无意义的战争对双方都有好处。」
「......」国王很纠结,因为他知道我是对的。
「陛下,再或者,如实向欧特拉玛汇报这次的作战情况怎么样?」
「达利克队长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汇报我的战绩。」
「这...」
「陛下您是知道的吧,我一人在数小时让上万名士兵完全失去作战能力,以及歼灭了全部骑兵与全部精锐重装步兵。」
「寡人知道...」
「那么,陛下,对于这种东西,人们通常都是怎么形容的呢?」
「......」
「陛下,别害羞嘛,我又不会把您怎么样,来,好好说出来。」
「...怪...怪物...」他的声音十分微小,一点也听不出王者的气息。
「回答正确,陛下有如此聪明才智应该能知道是否同意这个提议的吧。」
「寡人同意了,可是...这...这荒谬的报告,真的会...」
「在这和煦的春风下让恐惧之种洒下,在凄凉的夏日生根发芽,随后在秋季躁乱。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色,您说是吧,陛下?」
這自暴自棄的男主
不怕本國哪裡看不順男主的跟對面來的主和派,提出要講和送領土不要緊,但要交出男主人頭....
或者莫需有的離間計?或者失心瘋的箂因從背後一悶棍?
這樣男主就算平安活到戰後也不會好過的呢,死了的英雄才算真英雄
總覺得達克利的人格回不去了
这个为了散播恐惧让帝国尽早放弃战争所戴上的面具,随时可以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