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来与邂逅

「加油!加油!加油!」


此起彼伏的呼喊,将我从沉沦的意识中唤醒。


「班长,看这边!」


只是下意识地寻声看去,一个瘦高的人举着卡通造型的手机。


「喏,给你拍好了,回来微信传你哈!看看,我的拍照水平是不是大师级的。」


来人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渐渐向我走近,将手机屏幕里刚拍好的照片递到我的眼前。


这张照片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有些想不起来了。还有,班长?是指我吗?我什么时候有着这样的称号。还有,这人是谁啊?


「喂,非比赛人员快离开跑道,男子4乘100接力比赛的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裁判打扮的人向我们慢慢跑来,口中的口哨被不停地吹响。


「老师抱歉,马上就走!」


瘦高的人影向对方摆了摆手表示抱歉,然后向我转过来。


「一定要赢啊,作为第四棒的你,是获胜的关键。」


来人大大方方地拍着我的肩膀,突然,来人的力道加大。


「再不醒来就没机会了。」


如果不仔细辨别,这极小的声音根本无法听见,话说,醒来什么?


「砰!」


一声枪响,这是比赛开始的信号,也同时敲击着我那沉睡的记忆。


想起来了,这是我高二的最后一场运动会,那时,作为全班为数不多的运动能力优秀的男性同胞且又身为班长的我,自然是一马当先,但是,最后结果怎么样了来着?


所有在操场上的人都燃起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起,4乘100接力决赛无疑是整个运动会的高潮所在,此时此刻,班级的荣耀高于一切,观众席上喊声震天,甚至连平时不动声色的老师也受到了热情的感染加入了这喊叫的行列,尽管不知道到底是在为哪个班级加油就是了。


「哇,七班的一棒开始就拉开了距离,其他班的选手试图反超,但是七班的二棒已经出发了。。。」


解说员用着热情洋溢的声线操控着现场的局势,观众席再次爆发了一阵喊声,毫无疑问,这是来自七班的观众。


看着这热情似火的场景,加上这灿烂纷飞的氛围,无论是谁,都会被此情此景所感染,可是,为什么心中,会有异样的违和感。鬼使神差地,视线转向操场的一侧,操场边缘被防护网所围住,再往外,是宽阔的马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临路而建,也对啊,这对于地处市中心的我们高中来说,没什么奇怪的。


「是我想太多了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想着果然是自己神经过敏。


正午的太阳高高地悬在头顶,强烈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奇怪啊,总觉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七班的第三棒还是优势显著,这场比赛已经几乎没有悬念了,好了,现在来看看七班的最后一棒能不能乘胜追击呢!」


刚才一直遥遥领先的七班究竟是何等人物,心生好奇的我向后面看去,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正在向我狂奔,望尘莫及的速度,令其他选手黯然失色。等下,我好像就是七班的最后一棒欸。


「不对吧。」


潜意识里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表示怀疑,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么强了。


「班长!」


声音与接力棒同时接收,我自然地转身,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太顺了,就什么都没发生吗。


「这是不可能的。」


身体意外地没有任何异常,右腿也没事,啊?我为什么要注意我的右腿,因为。。。


「我在比赛前天因为训练造成了右腿拉伤,尽管及时做了处理,但在剧烈地运动时还是疼。所以跑步时,我根本没法忽视右腿的疼痛。」


我的脚步慢慢放缓,终点处同班同学大声叫喊的音量渐渐消失。


「递给我接力棒的同学因为脚底打滑差点摔在地上,而我及时出手扶住了他,而这也因此导致了我们的失败。」


落下的选手就要将我反超,而我则不为所动。


「因为这个,我们根本没有进到决赛,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


我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的选手与我擦身而过,这就是我一直所说的违和感。


「最关键,也是重要的点。明明学校处在闹市区,还是正午这种繁忙的时间,但是,为什么防护网外面的街道是如此冷清,车来车往,行人断断不绝的景象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操场里有人?这感觉就像。。。虚构的一样。」


我抛下了那象征着虚伪的接力棒,棒子掉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开始消失,那原本热烈的人潮消失不见,只剩下我和孤零零的操场。


「我刚刚来到了异世界,却死了。真是的,怎么会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忘了呢。」


最后的记忆涌上我的脑海,那是发动剑式之终时的我的英姿,这样看来,算是不错了吧,我这短短二十年出头的人生尽管不能说轰轰烈烈,但也算是以高潮结尾。


「所以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跟电影里不太一样呀,话说现在是要怎么样,随意逛逛?」


我左顾右盼,仍然是空无一人的操场,随便于场中踱步,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操场的出口。

咚!


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我前进的步伐,用手抚摸着可怜的额头,强忍住溢出的泪水,这里怎么会有堵看不见的墙啊。


「用点力气也许可以推开?」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已经握拳的双手用了些力气,向着这无形的墙上砸去。


喀嚓!


裂痕从墙上浮现,我有些吃惊,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用多少力气,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很不应该做的事,下一秒,墙壁完全破碎了。


「呀————」


想要伸出去制止的双手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发出惊叫的同时,我的双脚已经离地。。。


「对不起啊!」


我惊叫着醒来,正想着如何解释打破墙壁的问题,结果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


「这里是?」


定了定神,发现了自己正处于一个类似卧室的房间的床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天花板上有一面与床齐大的镜子,我仅仅从被子中露出脑袋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加上软弱无力的四肢和稍显沉重的呼吸,种种特征无一例外地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又或者说,用昏迷很久后刚刚苏醒的人的说法更好吧。


「我的眼睛,居然?!」


本被维拉废掉的双眼也恢复了原状,微微活动着僵硬酸疼的脖子,试图使用这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关节来移动视线,随着视野的开阔,整间卧室的光景尽收眼底。


传统的天篷床处于整间卧室的主要位置,左右两边的床头柜被放置地恰到好处,距离床不远处的休闲区则被一套环形的沙发加上茶几和可爱的四角小方桌配合几套精巧的长椅所占据,加上铺在地面上毛茸茸的地毯,整间卧室的宽敞空间被勾勒出来,如此的设计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但任何细节都处理得绅士般矜持、淑女般优雅,没有携带一丝一毫的俗气。房间整体的淡紫色调给人一种轻松舒缓的氛围,似乎施有魔法的四壁发出柔和的微光,纸醉金迷,往往是影射精神堕落的字眼儿,而这里却令人喜爱而不沉迷。


这种强烈的真实感让我有了一种死而复生的错觉,虽说之前对于死亡已经看得很开,但如果能复活的话自然是最好,视线来到了唯一与外界相连的木门上,对门外的强烈好奇驱使着我从床上离开,正当我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的时候,像回应我的想法般的,木门打开,一个衣着侍女服的身影闪了进来,双手捧着五颜六色的鲜花,明白了,她是来更换我床头柜的那两盆鲜花的,还真是有心啊。


「那个,能帮我一下吗?」


我和气地向那道身影搭着话,尽管有些难为情,但是在没有别人协助的情况下我根本连下床都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我的视线进行了大约三秒的相交,侍女手中的鲜花无声地滑落,接着是来自她震耳欲聋的尖叫,随着尖叫声逐渐远去,只留下愣在原地,一脸懵逼的我。


我什么时候解锁了这种设定?好想哭,在我的人生生涯中,还从未发生过这种把女生吓跑的特殊事件,我自认为还算是个模样清秀、长相周正的人,吓得我急忙再次看向天花板的镜子,没啥问题呀,除了非常憔悴以外。哦,对欸,这好像是最大的问题。。。等下,怎么感觉有道奇怪的视线。


「盯————————」


刚刚一溜烟跑掉的侍女从大敞着的门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尽管有些好奇的成分在,但还是害怕比较多。


「那个。。。」


我极力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亲近随和的模样,试图向这位极易受惊的侍女搭话。


「大人。。。请。。。原谅我刚才。。。非常抱歉。。。请别杀。。。我。。。」


再次听到我声音的侍女吓得立刻把头收了回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可是由于其断断续续又带有些许哭腔的话语,我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听懂。


「你说什么?」


我将音量提高了一些,语气稍稍显得有些强烈,但我绝无任何恶意,只是想弄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罢了。


谁知,话音刚落,难以预料地展开,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整个人趴在地上,那不断涌出的泪水像要把我的卧室淹没那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这次我听懂了,似乎是临终遗言的样子吧。拜托,我什么都没做,没必要这么害怕啊,还有不要哭的那么大声啊,引来别人怎么办。


「贝拉,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惨了,真有人来了,看样子像是这位侍女的上级,侍女长一样的存在?这个状况该怎么解释啊,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现在为止,我只说了两句半不到的话,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就哭成了那样。


「干嘛哭成这样。。。啊!无铭大人,您终于醒了!」


发现正躺在床上清醒的我,侍女长发出又惊又喜的尖细声音,刚才跟贝拉对话的时候的声线明明是稍显低沉的吧。


「无铭大人是指我?」


自然而然地话语带有强烈的质疑,就算我已经算死过一次的人了,但对于之前的记忆极其清晰,我百分之一百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改过名,无铭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想不到名字乱起的然后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误会啊。


「看来您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这不用着急,您光是能醒来,就是一个奇迹了。」


侍女长看似简单的口气其实处处精雕细琢,其中暗潮汹涌,眼神中透着种狂热的崇敬感。不行了,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我做过什么震天动地的大事吗?哦,如果说对阵绝之主维拉算的话,那确实是应该能上报纸头版头条的壮举。


「贝拉这个笨丫头一定是因为招惹了您而深深自责才会这样,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宽恕她的无礼举动呢,我相信,您这样伟大的存在,一定会有包容天地万象的博大胸襟。」


侍女长的眼中闪着热烈的光芒,那感觉就像虔诚的教徒看到他们所供奉的神一样,骑虎难下的窘境,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肯定是要宽恕她呀,不对呀,我本来就没想把她怎么样啊。


「当然,我根本没有在意,你可以走了。」


我几乎是用着哄三岁小孩的语气,看向贝拉,脸上挂着笑容。


「不愧是无铭大人,啊,多么崇高,多么伟岸。。。」


那天花乱坠的奉承,不,是那毫无虚假的赞美话语令我无所适从,这也太过了,我本想慢慢等她说完,但是从那似乎永动机般的趋势来看,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必须阻止她。


「您该怎么称呼?」


「实在是失礼了,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是于堕落之渊侍奉渊之主阿尔黛大人的侍女长圣精灵芙蕾莎,无铭大人并不用记住我卑微的名字,也不用对我使用敬语,还请不要顾虑,随意地使用我便好。」


带有精灵最显著特征的尖耳微微抖动,我一时间无言以对,这时我该说什么,那我就不客气之类的?不不不,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芙蕾莎的样貌着显年轻,样貌虽然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标致,放到大学校园中那也绝对是校花一样的存在。那一头金灿灿的齐腰秀发与人类定义上的金发有着本质的区别,那是没有一丝杂质拒绝世间污秽的高洁象征,用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感觉能更好地表达。可是啊,那已经要完全破坏身材比例的双峰究竟是要闹哪样啊,那超出想象的大小让那原本普普通通的侍女服添上了异样的色气,加上说话时不规律地抖动而上下起伏,我不禁别过了视线。


「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向阿尔黛大人报告。」


等回过神来,芙蕾莎已经在催促着还在地上抽泣的贝拉,贝拉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朝我鞠了个将近九十度的躬,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晚餐马上就好,请您稍作休息,我先失陪一下。」


我点了点头,芙蕾莎随即退下并顺手带上了门,身为侍女的素养还真是无可挑剔。


整个卧室再次回归了沉寂,仿佛刚才的闹剧是场梦,借着这片刻的宁静,我陷入了短暂的思考,首先是芙蕾莎提到的堕落之渊,没想到,我竟然来到了这里,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意识的最后还仅仅是停留在永恒虚空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最重要的问题,我怎么会复活,又或者说活着?明明因为剑式之终的发动我已经必死无疑。这么说的话,我的搭档红剑别名冷去哪里了?最后的大战的胜负如何?启位面的命运最后走向了何处?无铭为什么会变成了我的名字?十万个为什么此时已经在我的脑袋中炸响,这时,救场的敲门声及时将我从沉思中解放。


「无铭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那是芙蕾莎热情洋溢的声音。


「请进!」


「能为您服务真是我毕生的荣幸。以您高贵的眼光来看,这只是些粗茶淡饭,但还请您暂时忍耐不要介意,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吃些流食,不然身体会负担太重,这里是些我精心烹制的肉粥,还请您品尝。」


「抱歉,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这点还请您暂时等待,阿尔黛大人特意吩咐说让您先把身体养好,待您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自会亲自接见并回答您的所有疑问。」


芙蕾莎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搬着旁边的椅子坐到了我的床边,而她的手里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


「这是要喂我吃吗?」


我尴尬地笑着,身子有些不自觉地向远离芙蕾莎的方向移动,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我十岁的那年因为胃炎卧床不起而让母亲帮忙喂饭的事件,还从来没有过其他女性这样照顾过我,更别提眼前的女性是这样魅力十足。冷静点啊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又或者说是曾经有过吧,来到异世界的当下,回去真正的世界已是妄想。


「啊,您说的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此卑微如我的人竟然想做出如此逾越的举动。」


尖尖的耳朵顿时垂了下去,芙蕾莎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不要这样啊,这种稀有级别的妄自菲薄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误会了,只是我很久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与有如此魅力的女性近距离接触,有些放不开。」


我只能用力摆出干笑的表情并实话实说,可能的话我倒是还想摆出些肢体动作,但是奈何整个人还是很虚弱,动动脖子以上的部位已经是我的极限。


「诶?以无铭大人来看,我很有魅力吗?」


「当然啊,你可是非常有魅力的女性,一不小心就会被你迷住呢。」


怎么感觉跟撩妹一样,不过这也确实是我的真情流露,不然就太失礼了。


「迷住什么的。。。嘿嘿嘿。。。谢谢您。」


尖尖的耳朵再次竖了起来,芙蕾莎对于自己被夸奖似乎很高兴。


「那么,啊。。。」


这样说着,芙蕾莎小心翼翼地吹去勺中肉粥的热气,一边张着嘴比出O的口型一边递到我的嘴边。


看似简单的肉粥着实下了不少的心思,刚入口时,类似高汤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接着则是青菜的香味混杂着肉香,其中的肉粒和蔬菜炖煮得十分软烂,入口时也十分顺滑,在蛋液的加持下,肉粥的层次更加丰富却不腥腻,适当的盐和白胡椒的调味更加刺激了味蕾,稀松平常的饭粒在这一切的加成下更加入味,总觉得跟那道皮蛋瘦肉粥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其超级无敌的威力加强版,哇塞,异世界的料理真是太棒了。


「您觉得怎么样?」


芙蕾莎的耳朵不停地抖动,眼睛里一副期待的表情,样子着实可爱。


「非常好吃哦,你的厨艺实在是太棒了,对了,还有粥吗?」


在腹中有食状态下的我心情大好,毫不保留地夸赞着芙蕾莎,满满一大碗的粥此时已经见底,可是我仍意犹未尽。


「听到您的话我真是太高兴了,那个,您要是愿意的话,我今后也一直。。。」


「嗯?」


「没什么,粥还有很多,我这就去再给您取些过来。」


芙蕾莎轻轻一笑,那有些羞涩的笑容过于闪耀,以至于我忽略了她那微微涨红的脸和几乎红到了耳根的尖耳。


「您真的已经饱了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做些新的。」


看着眼前叠成一摞的空碗和幸福地打着饱嗝的我,芙蕾莎开心地询问道,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谢谢我。。。咯。。。够。。。了。」


在连续打着饱嗝的状态下勉强地表达了我的意思,真的是吃的太饱了,看来下次需要轻微控制一下进食的食量,不然可能会在短期变成肥胖患者。


「真是的,无铭大人您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忍耐不住的哦。」


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芙蕾莎擦拭着我的嘴角,那灿烂的笑容不减反增,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


察觉到芙蕾莎停下来的动作,我看向她。


「我接下来可能会做些您所讨厌的事,请您见谅。」


还没反应过来,芙蕾莎已经将自己埋入了我的胸口,双臂紧紧将我的后背环住,生怕我会消失不见似的,她对自己与我的亲密接触毫不在意,似乎是故意一样的将那胸前超出规格之物进一步地紧贴。


「像梦一样呢,和无铭大人这样做。」


芙蕾莎的体温将我包裹,我试图与她视线相接,却只有她深埋我胸口中的景象,宛如喃喃自语般的声音传来,有着十足的诱惑力,奈何我虚弱的身体无法做出多余的动作,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哎呀,我真是的,被阿尔黛大人知道了就糟了,时候也不早了,您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见吧。」


恋恋不舍地与我分开,芙蕾莎恢复了正常,轻轻地随手一挥,墙壁发出的光芒消失。


咔挞!


木门应声关紧,静寂与黑暗将房间笼罩,令我那有些涨热的脑袋恢复了冷静。刚才芙蕾莎来的那一手真的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种表现更像是对异性的一种憧憬,刚刚见面竟然就对我展开攻势,这进展也未免太快些了吧,天知道这位精灵到底在想些什么,那样接近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胡乱地想着,困意也渐渐袭来,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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