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失望阿,艾露。」
眼前的男人,被艾露稱作《狂魔》的傢伙掩著面如此說道
「相隔了這麼久後再次相見,居然壓抑了這麼多的力量啊…!」
果然是這樣啊…
男人的話驗證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想。
艾露同學明明自稱來自《黃昏》,但她卻總是給我一種與傳聞有著一大段差距的感覺。
對付剛出生的精靈時的吃力,與眼前這輕鬆殺死過長級的男人形成了巨大的對比。
不知原因為何,但艾露同學現在正處於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妳為何要抑制自己的力量,但如果只是現在的妳,根本不值得我用這把《不殺》。」
不殺?是現在對方拔出的刀嗎?
我看著男人手中即將入鞘的刀。
…那把刀,可說是沒有任何身為一把刀該有的價值。
灰色的刀身上不見任何的色彩,刀刃部分也四處都是崩口,一眼望上去就知道它毫無鋒利度可言。
以利器來看,只能說是破銅爛鐵般的存在。
與男人嘴中的『不值得』,有著極大的落差。
「要用的話,就用這把《紅纓》吧。」
對方收起了名叫《不殺》的刀,取而代之的是名為《紅纓》的另一把刀。
而那把《紅纓》與剛才的《不殺》相比可說是天差地遠。
流線型的刀身上刻有著鮮紅色的焰紋,配合著重刃的設計散發出異樣的存在感。
在男人的眼中,這把刀難道不如剛才的破銅爛鐵嗎?
「那麼,我上了!」
「可惡…!」
男人提刀而來,而艾露同學則面露吃力地擋下了第一波的攻擊。
戰況只能以一面倒來形容,兩人之間的攻防快到足以出現殘影,即便如此我還是能清楚感受到艾露同學被完全壓制住。
「嘎嘎嘎!還不趕緊使出自己的全力嗎,《銀乙女》!」
「吵死了……閉嘴!」
不行……在這樣下去,艾露同學會撐不住的!
趁著他們不知道第幾次來開距離時,我提刀衝入他們兩人的中間。
「你是誰?」
「宮本!?」
我拔出自進入森林以來就一直繫在腰間的刀,對著眼前不知底細的對手,我只能默默祈禱…
「雖然說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但請借我力量吧…《天象》!」
「哦…?」
我將《天象》揮往對手身上,卻立刻被對方用刀擋下。
面對力量相互抗衡的局面,我故意卸下力量、配合著姿勢的調整讓對手失去平衡。
在刀還未被收回到胸前的狀態下,將原本朝著前方的刃部轉向上方,朝著對方毫無防備的軀體擊出一技拔斬。
可對手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重心向前倒的狀況下將刀刺入地面,利用嵌入固定的刀當做支點扭轉身體、避開了我的攻擊。
「宮本,你…!」
「抱歉了,艾露同學。但還請讓我插手一下吧。」
就算不從他們的口中得到證實,我也已經肯定說眼前的男人正是《黃昏》的一員。
老實說只聽過傳聞的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出應對。
可是我能夠確定一件事,就是那個男人下手時絕對不會手軟。
「是錯覺嗎?到剛才為止,待在艾露身旁的是一名女人才對。」
「直到剛才的確是呢,不過我為了對付你所以變回來了!」
講得雖然輕鬆,但我現在可是很緊張的。
能變回原樣也是因為自己強行介入的關係,以現在的我來說,不知道事後究竟會變怎樣。
話又說回來,這樣的情況也維持不了多久啊。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真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問別人的名字前要先講自己的!
我很想這麼說但感覺不是時候,只能下次找弱一點的試試了。
「狩,宮本狩。」
「宮本……是嗎。」
對方若有所思的低語著。
若是他能夠這樣收手就好了…
「嘎,宮本是吧!我的名字是加爾達沃…」
果然,現實不會這麼美好。
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後,男人…加爾達沃露出了滲人的半月型笑容。
「來,戰鬥吧!」
刀刃與刀刃之間的碰撞聲、加上樹木接二連三地倒下,無數的聲響衝擊著我的耳朵,我卻處在不允許被這些干擾的狀態之下。
而原因,正是眼前的男人…!
「嘎嘎嘎嘎嘎——!!」
伴隨著狂笑逼近而來,如同狂風暴雨那般的攻擊。
袈裟斬、橫一文字、突刺、拔斬、上段斬、逆袈裟、回刀、逆橫一、逆拔斬。
不斷鋪面而來、迅速而又飽含威力的斬擊之雨,迫使我只能橫著刀採取防禦。
我身為宮本之人,所使用的劍法是宮本家代代相傳的流派《二天一流》。
以左右手各持武器的二刀流為主,能夠因應各種狀況做出對應,是被世人稱作第五勢力的強大流派。
但現在,我卻因為眼前的男人,只能被動的揮動刀刃…!
「嘎嘎嘎!真是不錯阿,宮本!」
「嗚!」
這個男人,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我與他之間的距離,已經巨大到不是憑藉著劍技就能彌補的…
「真是有趣阿,宮本。」
加爾達沃看著我的刀說道
「明明只用一把刀在防禦,卻每次都感覺自己的攻擊被兩股力量給抵擋住呢。」
可惡,真是直覺敏銳的傢伙!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
「〈二天一流 • 雙剋〉,這可是我們流派得意的戰技呢!」
戰技,以氣賦予武存在於世的證明(名字),使其成為能在戰鬥之中發揮功效的招式。
而〈雙剋〉,正是我等《二天一流》引以為傲的『根』。以前後的速度差達成像是在一瞬間做出兩種動作一樣,是能以攻與攻、攻與防、防與攻、防與防四種模式應戰的強力戰技。
「但你這傢伙,到底是怎樣阿!?」
即便時刻都在利用〈雙剋〉應付,加爾達沃的攻擊依舊是將我死死壓住。
還不只這樣…
「咕…!?」
斬擊劃過了我的衣服,僅差一點身體就要被直接砍中。明明一開始還能勉強應付,現在卻逐漸被突破防守。
原因就藏在加爾達沃的刀上…
「這個,真是不錯!」
這傢伙,居然偷學我的〈雙剋〉!?
氣死我了!這是要收學費的欸!
而且這傢伙的刀路上,還夾雜著明顯不是蠻力就能揮出的攻擊,到底是參雜了多少東西進去啊!
那個防禦下來的手感,只能用噁心來形容…!
「去吧,〈銀之雨〉!」
見我情勢危急,艾露同學繞到加爾達沃的後方,發動了攻擊。
自銀色的金行上發射而出的無數銀彈,精準地掃向加爾達沃。
可他卻沒有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泛出藍色微光的刀,看也不看就將艾露同學的攻擊擋下。
不…不對,那並非是擋下!
而是消失了,在艾露同學的金行觸碰的那把刀的瞬間,就消失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在意。」
加爾達沃抬起左手,展示著他擁有的第三把刀。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把刀、以及我右手的《紅纓》都是被歸類在妖刀的武具,銘《噬言》。雖然不知原理為何,卻能夠強行將氣消散掉。」
居然是妖刀!?
而且那是什麼鬼?居然能將氣消散?
在這世界上,無論是行、異能還是戰技,都是仰賴著氣來發動的。
能夠強制將氣消散掉,就代表任何招式在那把刀面前都毫無用武之地嗎!
「來,繼續打啊!」
「可惡!」
「〈銀色戰線 • 舜胤劍〉!」
雖然艾露同學一直試圖干擾加爾達沃,但對方卻一眼都沒有看過她,那把叫《噬言》的妖刀更是直接將艾露同學的攻擊通通無效化。
「嘎嘎!艾露啊,若是真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就使出全力吧,不值得我揮劍者連看的價值都沒有!」
「那我應該也不值得你揮劍吧?」
「嘎,少開玩笑了。」
可惡,雖然也是抱著僥倖的心態問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就此停手阿!
這樣的戰鬥究竟該持續多久?
對上加爾達沃的猛攻,我只能夠一昧的防守。
艾露同學的攻擊又會被妖刀擋下。
唯一慶幸的,就是加爾達沃沒有用《噬言》來發動攻擊,而是只將它當作抵擋艾露同學攻擊的手段。
「嘎嘎,原來如此…是這樣啊!難怪一直有違和感!宮本,看來你的這招必須是在雙手持刀的狀態下,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呢!」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我的流派《二天一流》,本來就是二刀流的流派阿!
話說你這攻與防的二刀流,倒是用得有模有樣的啊!
看到你這熟練的速度,你要是個正常繳學費進來的門徒,我絕對會喜極而泣的!
「來吧來吧來吧!宮本!」
「吵死了…!」
打了這麼久你倒是留個一滴汗吧…!
攻擊還給我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你到底收了多少的力量阿?直到剛才都在放水嗎!?
「…就跟大猩猩一樣阿!」
跟這傢伙交戰到現在,我也察覺到對方別說是行、就連氣都感覺不到。
也就是說,這傢伙和隆 • 岡老師是同類型,更甚者是還要再極端的例子。
大猩猩至少還擁有著少量的氣,但這傢伙就像是空殼一樣,絲毫感受不到氣的存在。
而沒有氣,就有著如此的力量在…!
「這也,太犯規了吧…!?」
都到這個樣子我也只能笑了,沒想到居然強成這個樣子嗎?
《黃昏》裡的都是這樣子的變態嗎?
「看不到阿…」
很突然的,加爾達沃小聲地嘟囔著。
「我感覺不到啊,宮本。你這傢伙…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
這傢伙!
沒想到,除了這駭人的戰鬥能力外,居然還…!
「阿阿…難道說?」
加爾達沃像是理解了什麼,瞇起了眼睛露出笑容。
「不是感覺不到、不是看不到、也不是宛如空無一物,而是…啊啊,這還真是令人開心啊!宮本!」
「可惡啊!」
我著急了。
在這個情況下、這個自己可能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繼續被他看破下去的話…!
看著與我一同對抗加爾達沃的艾露同學,我下定了決心。
「哈啊啊啊啊啊——!!」
「喔,怎麼突然這麼有幹勁了?不過…嘎嘎!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呢!」
看見我的反應,加爾達沃的情緒更加興奮起來。
「來啊,宮本!來戰……嗯?」
加爾達沃的臉色一變,快速地向後跳開。
在思考他為何要這麼做的時候,答案已經先一步從天空落下了。
「我咚——————!」
隨著一聲巨聲響起,一陣動盪傳遞而開,甚至讓我覺得整座森林都因此震動著。
在塵埃四起的前方,勉強能夠看見被砸出一個大坑的地面上,有人佇立於其中。
「那個是…!」
「真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讓我因為看到你而感到高興。」
不僅是我,就連艾露同學都在察覺到那人的身份後,面露喜色。
「Hohoho!看來我的學生們受到你不少照顧呢!」
隨著腳步聲從漫天沙塵中颯爽現身,為了保護學生而感到此地的亞爾薩教師…
「…我的名字是隆 • 岡。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會幫你刻在墓碑上。」
这一段男主着急的原因是什么呀?是因为他的阴眼能扭曲自己在他人眼中的认知,而男主为了发挥实力,强行将自己的存在调为了正常,此时被加尔达沃正确认知,会导致男主自身的存在再次扭曲而无法正常战斗吗?不太能搞清楚
_(•̀ω•́ 」∠)_
從感覺好像在哪個輕小說看到這個劇情(還挺類似的😂)
好像是聖樹之國的禁咒使吧
這難道是同好的味道!?
這就是同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