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鳴鳥啼,行於市街

真是夠了,我大概有一陣子不想在打架了。

不,或許乾脆直接將自己關在山上宅一段時間算了,至於要關多久之後再考慮。

為甚麼非得外出跟別人打交道呢?隱居起來自給自足不好嗎?為何非得被一堆奇奇怪怪的神纏上不可?

現在我正因為可能會被某個煩人的傢伙找上,而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在腦中發牢騷。

街上的喧鬧聲比剛開始到來時更加盛大,能夠感覺到祭典的腳步聲正在逐漸接近當中。

然而我卻只想著早點離開這裡這種不解風情的想法。

我們已經完成了關於女僕契約的相關手續,正在走向集合地的教堂路上。

由於辦理的是最高級別的“終身契約”,所以在手續上多花了好幾道功夫,說實話完全就是只有麻煩而已。

然後在處理完正是之後,其實在剛才的大賽中獲得的獎金還餘下一些。

然而不知道下一次啥時會再來這裡,甚至連會不會再來這都是未知數。

因此,為了不浪費得來不易的資金,我決定在離開前能花多少就花多少。

話雖如此,結果最後卻全部花在經過的書店上了。

有一整個木箱的書籍正被女僕多娜抱著,裡面塞的全是在這邊買的書籍。

雖然我是能夠自己“收納”起來,但由於她堅持要由她來拿,並且也沒什麼阻止她的理由就讓她拿著了。

至於為何要買書呢,就只是為了情報而已。

裝入知識的書籍,說明白點就是攻略本,有不了解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就要去調查,然後在這種資訊傳遞不發達的世界,書本就顯得特別重要了。

我想應該沒什麼人會在遊戲裡還找書來看吧,就連這麼做的本人我都覺得這根本就是怪胎的行徑。

不過之前買的書的確偶爾會在一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幫上忙,而且家裡的書很早之前就全看完了,是時候該補充新貨了。

其實這次買的大多都是跟家裡的有相似主題的書,但由於那些內容有些偏頗,換句話說就是地區限定罷了。

也就是說在那一地區之外可說是完全未知,剛好這邊就某種意義上來看跟之前取得書的地方可說是完全相反,一定會有之前所完全不知道的情報。

證據就是,之前所有的書中並沒有提到任何關於沙漠蠕蟲的情報。

我是不知道為啥森林旁邊明明就是一大片沙漠,卻幾乎沒有任何相關記載,要不是因為太危險一靠近就很可能回不來,要不然就是刻意為之的吧。

要不是有簡直堪稱是智多星的弭絲忒,這一趟大概會多上不少麻煩吧?

這麼說起來,弭絲忒這傢伙貌似知道很多事,知識量豐富到無所不知的樣子,應該說貌似從沒聽過她講出“不知道”之類的字眼。

仔細想想,之前問過的所有問題她都能馬上回答得出來,甚至還能得到必要以上的更多資訊。

就連之前從地下拿到的槍型武器在被她拿去研究過後,雖然礙於材料問題一下就壞了,但卻能夠做出擁有相似功能的仿製品。

這樣看來,這已經不是能用優秀二字能夠形容的天才了吧?

下次隨便找個問題問一下好了,不過該問些甚麼好呢?

就在我正思考著怎麼問才不會顯得突兀的問法時,忽然的<氣息感知>發出了反應。

真的是非常的突然,不僅反應微弱,而且還被接近到了兩米之近才發覺。

是襲擊嗎?或是只是經過而已呢?

我連思考著這種問題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便隨著直覺驅使向後迴旋踢了過去。

啪唧。

隨著一道木片破碎般的聲音,那個被踢的人飛向了對象的民宅圍牆,雖然沒塌卻還是撞出了一大條裂縫。

我是不會賠償的,這可是正當防衛,不得已而為之啊。

…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仔細想想,如果這人只是一般人的話,那錯的不就是我了嗎?

不對,一般人行走的時候可不會隱蔽氣息到這個地步吧,我如此的安慰著自己。

[懺悔,明明敝人應該時刻對周圍保持警惕的,卻因沒有時常開啟全方位感應器而疏忽,萬分抱歉。]

[不,妳自己也說過那個很耗能的吧,所以我才要妳別做無謂的浪費以防突發事態發生,我會自己警戒的。]

[否定,身為女僕不可連這種無聊小事都要麻煩主人。]

[那是我要說的,連這種無聊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不就跟個廢人一樣了?]

[肯定,就算主人是廢人,敝人也一定會不離不棄的侍奉主人您的。]

[妳還真固執啊?而且說真的別這樣,再說了妳還拿著裝書箱呢,就算注意到了襲擊也沒辦法做啥吧,別過於在意這種事了。]

[否定,敝人可以使用肘部發射器消滅來自於後方的敵人。]

等一下,她居然有這種裝備藏於體內嗎?第一次知道…

被踢飛的那個人就倒在牆角一動也不動,但姑且還是有呼吸行為在,所以狀態還不算最糟。

不過臉上戴著的原本應該是能樂小面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無數碎片,甚至有幾片貌似還插進肉裡,看起來就很痛。

[下手真狠呢?]

[…不,我也不知道他戴著面具啊。]

而且是對方先衝過來的,我只是在行使正當防衛的權利。

就在我於心中向著不知道的誰做解釋時,突然發現了剛才那句話貌似不是由多娜口中說出來的。

我慌忙轉頭一看,身旁不知道甚麼時候站著一位高大的女子正歪著頭看向前方的半屍體。

女子撐著一把紅色的紙傘,一身的翡翠色和服包覆住其趨近於完美的身體曲線。

其冠的是明明頭上長著一對毛茸茸的白色狐耳,臉上卻還帶著狐狸的面具,看來這國家的人都喜歡戴著面具。

但這些都還算正常,一開始還沒發現,可是一旦注意到時違和感就瞬間衝了出來,眼前的人違和感最強烈的地方就是其存在太過於“自然”了。

自然的出現在身旁,自然的搭話,而我也不自覺地就自然地回話了,彷彿就像是在說她的存在是理所當然一般。

[別用那麼警戒的眼神看著我嘛,我目前姑且也算是個捕快,只是來執行我的工作而已。]

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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