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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凌向两人解释了事情的原委，除了有关女神的事情——事实上，当他回忆起的时候，只记得在那个空间遇到了一个人，但并不记得是谁了。

虽然他能猜到，但是并不能保证。因此，这一段也就被他含糊过去了。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嗯，好！我有一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诶？」

塞维亚带着两人向训练场的另一端走去，并开始说明情况。

『事实上，当初挖掘这片场地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意外。本来计划在酒馆那边的入口处建造一个休息室，但在挖掘的时候发现了一堆碎石块，似乎是一个通道塌了。但诡异的是，不管使用魔法还是用普通的暴力手段，都不能哪怕在碎石块上留下一丝痕迹。也许用攻城级的魔法有办法……但是这毕竟不是在荒野，没办法使用那种东西的。就目前来看，那些碎石对我们常规的手段都呈现出完全免疫。但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可能性，那是我之前未曾见到过的力量……虽然算不上强，但就像那些假人一样，换一种手段可能有奇效。』

「还有你搞不定的石头啊。」

『哎呀，我倒是想什么都能做到，这样你不也就不用受苦了~』

「我怎么觉得那样会被你折磨呢？」

两人嬉笑着带着凌来到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门后有可以直达另一端的传送阵。』

「我还以为你要我们走过去。」

『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做那种傻事啦~好远的。而且，我们现在可不是去解决我的麻烦哦。』

「嗯？」

塞维亚推开门，紫色的法阵在地面上散发出些许光芒，法阵的四周还有六根有雕花的石柱。

『从这里是为了快速通往酒馆。再怎么说，这件事也不是小事，我不能保证那堆碎石后面被封存的是什么东西，就算现在有打开的希望了，不过还是得从长计议啊。必须先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现在的话，就好好休息吧，顺便让我给你们两个做一个完整的全身检查。』

「诶？还要做那种东西吗？」

凌显然对完全意料之外的事件感到迷惑，并且有些恐惧。虽然也算不上严重，但是提到这四个字难免想起医院的那种气味。

不过，感到疑惑的并非只有凌一人，艾娜也对塞维亚怎么看都是临时起意的想法表示质疑。

「连我也要？」

『那当然。不仅是你们，我最后还得给自己检查一下呢。再怎么说这三天过得确实有问题，而且我得确定那种力量对你我的身体有没有损伤。要知道曾经岢岚教派也曾经得到过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尽管它并不像禁忌之力一样有侵害人心的能力，但却会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剥离它，但如果确实有这种情况，至少可以做一些防护。』

塞维亚用难得认真的口吻对她的决定做出解释，同时和艾娜一起着手启动传送阵。

「确实是有这样的先例……但是连我们也要，你是担心它会逸散吗？」

『对。我们的情报极其有限，但按照娜娜你的说法……这种力量的源头可能和岢岚教派得到的力量的源头一样来自御灵城，因此不得不防。』

「御灵城？」

艾娜和塞维亚将六根石柱一一按下，塞维亚又做了一些什么，传送阵的光芒就开始强烈起来。

三个人站在传送阵中央，很快伴随着一股轻微的眩晕感和耀眼的光芒，三个人一同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跟我来吧。』

塞维亚走在最前面，随后是艾娜解答了凌的问题。

「传说中的神居，是十六宫神用以商讨问题时临时居住的天上之城，也是传说中唯一人类能面见神灵本尊的地方。有人说我们的魔力就是十六宫神在御灵城商讨后融合各自的力量并加以限制创造出的新力量用以赋予地上的生灵，也因此御灵城又拥有了对魔力规则制定的权力。但事实上，从来没有人真正地见到过御灵城，即使是岢岚教派所获得的新的力量，也只是怀疑与御灵城有关，能得到的线索都指向那个地方，但是就像刚才说的，没有人亲自见到过御灵城，除了最开始得到这个力量的人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来自何处了。」

「融合各自的力量……十六宫神的力量的本源不一样吗？」

「不能确定。但按照传说，至少他们的力量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有十六种不同于魔力的存在一样，其背后的运行逻辑都不一样。但这一切也只是传说，而且即便是真的，这些力量最终可能也有同一个源泉。」

「这样啊……」

由于自己和神有一定的联系，因此凌对所谓的十六宫神还是很感兴趣的。但当凌询问起十六宫神都是谁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星魂宫、神司宫、天灵宫、清罪宫、死灵宫、天罚宫、伐难宫、百鸟宫、善狱宫、绯红宫，这十宫是下宫神，剩下的神谕宫、绝境宫、回影宫、清善宫、自然宫和神龙宫为上宫神。坦白说，这是对于传说中的十六宫神唯一公认的信息，其他的信息多是各方人士根据自己的认知做出的猜测罢了，也或者是自己随意杜撰的。』

「咦？」

『嗯？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凌的心中却泛起波澜。他记得很清楚，将自己带来的神是智慧女神，但所谓的十六宫神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存在，甚至其命名方式都与『智慧女神』这一称谓大相径庭。

本以为能就此得到一些女神的线索的凌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疑惑和恐惧。

似乎是从凌的神情中看到些什么，塞维亚短暂地停顿后，继续为凌科普有关神的知识。

『除了十六宫神之外，还有许多邪神。据说，在十六宫神之前，邪神暴力统治着这个世界，在他们的统治下的民众民不聊生，而十六宫神则是受到世界本源加护、为了击败邪神拯救世界的存在。这是关于邪神民间最广为流传的说法。』

「难道还有别的说法吗？」

「对。」

这次，又换回艾娜开始说明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铸就的，且先不论神之间的争斗，但从宗教信仰层面来看，十六宫神这一方可以说是完胜。因此尽管是传说，但是依然被载入史册的那段神之间的历史，也是由十六宫神的信徒所写下的，那么必定会对他们所信仰的十六宫神大力美化，并丑化他们的敌人，也就是『邪神』。

但邪神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否真如其名就不得而知了。但民众是亲眼见证了由邪神到十六宫神的统治转换的，尽管大多数人都接触不到神的世界，但依然有一部分见证者。在见证者的眼中，十六宫神只不过是谋权篡位的小人罢了，他们所信仰的依然是曾经的『邪神』，而这种信仰也被传承了下来。

在之后的岁月里，尽管邪神的信仰者一直被视为异教徒，遭到迫害，但依然顽强地传承了下来，直至今日。

塞维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邪神……吗？」

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按照艾娜的说法，智慧女神是『邪神』的可能性很高。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得通了啊。」

『什么？』

「啊，不。没事。」

凌想起最初见到智慧女神的时候，她似乎陷入了很糟糕的境地。如果是十六宫神谋反的话也就说得通了。不过，十六宫神似乎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凌被女神呼唤至今并没有多久，这一点还是让他很在意。

三人一行往前走了一小段，就看到一个很违和的地方。

整个地下室都是很工整的，除了刚才被凌破坏的场所。塞维亚说之后会安排人去清理。但现在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处都是红色碎石的地方，和周围工整的墙面很不融洽。

「你说的就是那边吗？」

『对。不过说起来，最开始那边的碎石也不过是怕普通石头的样子，然后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因为完全没有办法移动那边的碎石，甚至刮不下来一点痕迹，没办法进行测验，但推测是和空气接触导致的。』

在碎石不远处的墙面上有一扇大门，门是敞开的，可以看见后面就是楼梯。

『从那边上去就是……不对，有人！』